那是发自真切的，而不再是恰到好处的。

殷稚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地聆听，直到她指尖落下最后一个音。

童泯缓缓睁开眼睛。

短暂的安静里听到一下下清脆的掌声，童泯有一瞬的错愕，她抬起头：“你来了？”

“真想不到你还会弹钢琴。”殷稚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来，“擦擦吧。”她倚在钢琴前，“你到多久了？”

童泯喝了口水，接过她递给的纸巾：“一个小时吧。”

殷稚震惊：“你在这里弹了一个多小时？”手不累吗这？

“嗯”童泯支吾地说，“因为平时不怎么摸得到。”

上回难得去酒吧碰一次，还被你逮着了。

童泯在心里腹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叙着话，童泯从纸盒里拿了一节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字。

殷稚不得其解：“你在写什么？”

童泯专注地：“我觉得需要在他们来之前制定一个计划，省得浪费时间。”

没过多久，沈亮他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这是分工。”童泯指着黑板，“我们部分人留在这里，其余几个去救助中心拍摄。”说完，童泯抬抬下巴，“殷稚你带他们去吧。”

“好。”殷稚点点头，“那沈亮跟魏峰还有这位”发现最后一位她似乎没什么印象，殷稚战略性地眯起眼睛装近视：“那位是？”

瘦瘦高高的男生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我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历史课代表。”

“简光。”王烨训他，“差不多得了啊。”

简光笑了笑：“近视要记得戴眼镜啊，同学。”

殷稚心虚地搔掻脸颊，没说话。

“虽然我觉得能把这件事做成功有点不现实，但还是谢谢你们能有这份心。”

救助中心里依旧没什么人，隔着一扇门，隐约能听见里面的犬吠。

沈亮跟魏峰在拿手机录像，前台的工作人员见状说，“如果你们一定要做的话，我可以把我们以前录得视频给你们。”

“好啊。”简光从兜里掏出一个小件，“这是盘，你把视频拷过来就行了。”

沈亮：“这要怎么剪？”

“交给我吧。”简光拿着拷贝过后的盘就就往车站走。

魏峰拦下他：“你上哪儿去？”

“我比较习惯一个人在家里做视频。”简光道，“大概要花一段时间，我争取三天之内剪出来，然后发到群里给你们看看。”

他说得信誓旦旦，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殷稚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什么情况？”

沈亮咳了一声，帮腔道：“简光这人有点孤僻，姐姐你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