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殷稚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从童泯的手里接过橡皮筋之后,就迅速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哗的水声,童泯想起刚刚在抽屉里发现的那封信。
殷稚到底想跟她说什么呢?
童泯蹲在书桌与床位的夹角,手里拿着那封皱巴巴的信。
拆还是不拆,这是个问题。
虽然是给她的,但殷稚毕竟没送到她手里,而且这封信揉成这样,上面写得话估计还挺难以启齿。
说不定殷稚起初想丢掉,最后又舍不得,才会收在抽屉里。
就粗略地扫一眼……应该没什么吧?
反正也是给她的?
童泯抱着侥幸的心思,把信从信封里面抽了出来。
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两页纸,字迹力透纸背,不过因为被用力地揉皱过,所以展开来并不是那么清晰。
开头的第一句,就让童泯受到了人生十七年来最难以言喻的冲击。
“你可能不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
童泯:“……”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给了她当头一棒,化作令人毛骨悚然的电流直击四肢百骸,看得她头皮发麻。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初见那天,如你一般和煦明媚的阳光……”
“对我来说,你就是那电,那光,那唯一的神话!”
“你——知道吗!”
隔着纸似乎都能感觉到书信人的声情并茂。
对不起,打扰了。
看都不用看,这明明白白就是封情书。
她又不是第一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