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料未及的是正在家煮饭的杜鸿魏,刚把面下进锅,就被教导主任一个电话召唤回了学校。
一顿思想教育之后,杜鸿魏让钟宛过来,把殷稚带回家好好反省,顺便准备两千字的检讨,明天早上交来。
然而见到女儿,钟宛却什么都没说,任由殷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下午四点左右,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以为是殷哲下班回来想跟她叨逼叨,殷稚烦躁地朝门口扔去一个枕头,不料开门的却是严骞。
殷稚:“……”
“你怎么来了?”她问。
“下午放学就过来了。”严骞捡起那个抱枕,坐到她床边,“为什么跟人打架?”
说起这个殷稚就来气,她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坐起来,愤怒地跟他控诉:“你知道对面说话有多难听吗?有人污蔑你我的清白,这我怎么能忍?”
“不让他们污蔑我们不就行了?”严骞说。
“对啊,所以我才揍人的。”殷稚理所当然,还有点委屈:“分明就是他们不对,杜鸿魏居然还让我写检讨!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是那个意思,殷稚。”打断她的滔滔不绝,严骞抬起头,殷稚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他背着光,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殷稚看不清他的表情。
“坐实。” 薄唇轻启,不疾不徐地吐出两个字,严骞:“我们坐实。”
坐实?
坐实不就是……?
万万没想到事态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殷稚愣了愣,说:“可是我……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我们的关系。”
严骞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陈述:“下个月,我就要去我爸妈那儿了。”
“什么意思?”殷稚看着他,“你威胁我?”
“不是。”严骞摇了摇头,“殷稚,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
“你也知道,我成绩一直不上不下,也就刚好能摸到二本线的水平。”
“你说过,你要把你爸爸的钱抢回来。实际上,只要你妈妈跟殷哲没有孩子,那些钱根本不需要你去抢。公司你迟早会接任,我也一样。”
“然而将来公司不会只是你一个人的,资本里夹杂着多少利益。”严骞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你觉得董事会能让德不配位的人做轴心吗?”
“……”
“殷稚,你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