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衡恺的背景,童泯不是很清楚,但他父亲好像是什么厂的老板,家里有些小钱。他威胁她说,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让他爸爸把那间店面买下来,然后赶她妈妈出去再找工作。
这让她毫无办法。
童泯觉得很烦躁。但是这件事,她只说了一半,关于家里的方面她并没有告诉殷稚。然而就算童泯只是告诉了她前半部分,也足够让殷稚骂上衡恺一句“死皮赖脸”了。
今天早上的课很可怕,加上早自习就是三节英语。
殷稚在一片叽里呱啦的早读声里,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仅如此,她还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见到那个男人的那一瞬,惊异充斥了殷稚的整个心室,她几乎是喜极而泣地朝男人奔过去。
只是下一秒,还没等她跑到他身边,男人就口吐鲜血地卧倒在地,紧接着,他身下也渗出血来,艳红温热的液体濡湿殷稚的裙摆,在她漆黑的梦境里蔓延成无边无际的血海。
最后血海化成红毯和香艳的玫瑰瓣,教堂的钟声在耳边闷响,掌声与礼花齐鸣。
“砰——”
殷稚就这么被吓醒了,她惊慌失措地抬头,发现大家都看着同一个方向。
原来不光是她一个,沈亮也在早读的时候私会周公。不过他运气不好,被突击查岗的英语老师发现,拿起他随意放在边上的草稿本卷成一卷,砸上了他的课桌。
然而沈亮睡得比殷稚要死,方才教室吵大家都没听见,现在静下来了才知道他甚至还在打鼾,那么大的动静,沈亮却是被他看不下去的同桌给推醒的。
沈亮不慌不忙地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尚在懵逼:“怎么了?”
同桌暗示性地清了清嗓子,眼神时不时往他左手边瞟。沈亮顿时觉得更迷幻了,他疑惑地回过头:“?”
“!”
沈亮心虚地喊:“顾、顾老师……”
“沈亮,你小子行啊。”顾岩拎起他压在手臂底下湿嗒嗒、被浸透一片的课本,“你这是在干什么?口若悬河?”
“噗…”
有人没憋住,发出一两声笑。
沈亮张张嘴,他刚想说些什么。顾岩就冲他勾勾手:“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殷稚惊魂未定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童泯见她脸色不好:“你怎么了?”
“没事。”殷稚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去趟厕所,待会儿要是有老师问起来,你帮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