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着:“当真只有先生能调?”
“当真……”
“好,那给我拿降香四两、白檀香四两、连翅心二两、当归二两、白芷、佩兰、丹皮少许,名曰速速归。”
“喏。”
紫衫姑娘笑着答话,她好似看明白了我的用意,朝我轻轻地掬了个礼,说道:
“姑娘果真是好香之人。”
说罢,不多时,她便命人将我要的香材包好,双手奉上。
我冲她笑笑,不再多言,离开时,只道:
“替我向你家香掌柜道声好。”
姑娘微怔,铺子里的人齐刷刷地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片刻后,齐道:
“喏。”
走得远了,回头看时,才赫然发现在二楼屋脊之后的背阴处,确有一面灯旗,上二下四,正是……六盏鸟兽灯笼无疑……
二叔殁了……
原来如此。
……
回了府,刚下车,正巧赶上谢氏从府内走了出来,她眼神灼灼地盯着我瞧,又在车马和小厮的身上滴溜溜地打着转。
我不想多生事端,于是轻声唤了句母亲,微微拂了个礼后,便朝府内走去。
近日烦杂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坐在屋子里,刚给自己倒上一杯凉茶,抿上小口,沉思着——
“若那个香当真是六公子特调,我倒是还有个线索……”
我喃喃自语,只是如此堂而皇之的明示,我之前倒是从未想过。
会是她吗?
我拧了拧发紧的太阳穴,试图理清心底的烦绪。
突然,喜鹊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大姑娘,不好了!”
“不好了!”
“怎么了?”
我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忙扶住她,递上一杯茶水:“慢慢说!”
“不不!”她顾不上喝水,气喘吁吁地嚷嚷道:
“燕儿!快救救燕儿!她,她冲撞了位贵人,要死了!”
“什么?!”
我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忙跟着喜鹊,就朝府里的西园方向奔去。
燕儿这丫头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这回只怕是真的闯出祸事了!
喜鹊边跑边告诉我:
“今日府里办宴,燕儿路滑摔倒,撞了贵人的侍女,累及贵人差点被侍女手上的香炉砸到。现下正愤怒,要把燕儿当射箭的靶心练呢!”
我一听,心头一沉,屋漏偏逢连夜雨,心思瞬间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