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放纵够了,方才想起了之前的赌注,便开始不紧不慢地吁着马,打算上前去向县主讨要我的彩头。
“你!”
晋康此时正坐在马上,数落着自己的小团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看着我骑马吁了过来,咬着牙没有吭声,往后退了半步,攥紧了自己的金球杆。
我也并不言语,就这样瞧着她,并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这么多人看着,晋康县主的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狠狠地咬着唇,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呵,齐家大姑娘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还不退下!”
我不禁有些无语了。
我怎么就歹毒了呢?说比的是你,说给彩头的也是你……输了还要让我退下……
我不想搭理她,僵持在这里。
二姑娘看这情形,也吁着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我,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袖。
我知道二姑娘的意思,想让我见好就收,毕竟是县主,多少给留点面子,可是……那可是金子呀!
我的屋里都要穷得揭不开锅了……谁还管得了这些呢……
县主斜眼儿瞅了眼二姑娘识相的模样,勾起唇来笑了笑,拿着自己的金球杆,掉转了马头,转身就想走。
我的金子!
我一着急扯开了二姑娘的手,纵马追了上去,拦在了县主马头的方向。
等反应过来时,我和她都有些尴尬。
这下好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看着县主满脸不耐烦地神情,不由得有些紧张,于是不慌不忙地向她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垂下头来,有礼地问道:
“县主,可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忘记?本县主没有什么能忘的事情。”
县主倚在马上,皮笑肉不笑地回复着,挑着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瞧着我,眼神像是在看个死人。
这是铁了心思要赖账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偏过马头,走上前了几步,歪着头看着她,轻声说道:
“县主以长安仙君卢四郎卢阳为赌,以金球杆为彩头,如今输了,这彩头说赖就赖了,倒是无妨,只是这卢四郎,县主回头要是见了还是要主动回避些才好,毕竟是臣女的郎君,县主这般垂涎,传出去多少是有些难听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