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鞋脱了，踩着袜子进去。

“臻臻？”

问她：“臻臻，我来好不好，我帮你。”

高辙走进去，把门关了，带她到花洒下，地上有很多泡沫，她应该是洗过很多次了，但是脖子上，还有头发丝里处理不干净。

高辙眉眼一瞬怔忪，不敢相信，“臻臻，你……”

陆臻臻闻到烟味了，嫌弃的皱了下鼻子，她退后一步站。

她咬唇，点了点头，“嗯。”

他坐另一班上去，在家门口看见陆臻臻在输密码，他规矩的站到她身后去。

他没再挤泡沫，而是将她抱进浴缸里，他把风暖打开，将凳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收走，他坐下来，抱着陆臻臻的肩膀，引导她慢慢的挪到他这儿来，而后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条手臂搭在浴缸边缘，让她枕着，另一手轻轻的将她发丝拨开。

当时被泼后，简单做过处理，只是手上东西有限，仅仅是擦干净她的脸，头发丝里的油漆耽搁时间了，摸上去生硬。

高辙一点不耐烦都没有，他把每一根发丝都挑开，有油漆就用两根手指捻着，再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