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紧去找人。

燕迟靠在墙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站在灯光侧斜的位置，自他身后拉伸的阴影覆在墙面上，他把烟叼在嘴里，轻眯着眼看这些手忙脚乱的人。

面无表情。

一会儿后，司机回来了。

“医生们不肯来，他们不肯治。”

“不肯治是什么意思？这什么医院！他们敢草菅人命不成！”

司机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他去请了，但不是避开他就是装没听见，是有个护士偷偷跟他说，有人给医院施压了，没有医生敢接手。

这时候，薄黎注意到了燕迟，神情微怔，而后很快回过头去。

他应该是把燕迟给认出来了。

虽然没正式打过照面，可小时候燕迟养在李家，跟薄晏清就是好朋友，经常来薄家找薄晏清。

虽说好多年不见，可人的骨相并不会有太大改变，况且薄黎这样圆滑的人，合作商的妻子孩子长相如何，他都能记住，怎么会不认识燕迟。

但他装作不认识，燕迟也不会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