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子让大家专心作画，轻手轻脚地走到最后一排。

他拿起画轴重重敲了一下苏乔乔的书桌：“苏二小姐，你醒醒，老夫刚才让你画的画在哪儿呢？”

苏乔乔抬起头，原本清丽动人的脸上多了好多笔印：“回夫子，学生已经画好了。”

“二小姐，你画一幅画的功夫，怎么把脸涂得脏兮兮的？”

蒋夫子摇了摇头，随即摆手道：“你快下去清洗一下，姑娘家的仪容是最重要的，今日就不用再来了。”

苏乔乔没想到喜从天降，这么快就能蒙混过关了，她低着头说道：“是，夫子，学生这就回屋去清洗。”

她前脚刚走，蒋夫子拿起她刚才画的《云雀筑巢图》，虽然画中的情景是再平常不过的内容，但她将雀儿筑巢时的场景画得栩栩如生，画风与众不同。

优美壮阔的园林朴茂雄健，闹中取静，相得益彰，细致精微，出神入化。

蒋夫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嗓音几乎颤抖起来：“站住，你是如何做到在一盏茶的功夫画出这幅画的？”

任何画家在画画之前都会花费大量的精力在脑海里构思出一幅完整的画面，哪怕是文豪居士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可苏二姑娘却做到了。

苏乔乔停下步伐：“我之前和四弟爬到假山上俯视整个后花园，当时看到了此景就记住了。”

“你还记得云雀用了多少根草叶筑巢？”蒋夫子曾经观察过鸟类筑巢，他还真知道这些小鸟用灵巧的喙穿过了多少细枝。

苏乔乔倒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只是记得见过的所有画面，提笔一画，就能将所见之景不着痕迹的重现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