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常德大监。”
常德见宫女手脚麻利,便道:“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常德离开后,小宫女也服侍好了李屠,不得不说常德的办事一绝,那叫一个稳妥、舒适。
李屠走出藏书阁后,小宫女、小太监也端着洗漱用品离开藏书阁。
藏书阁前有一湖,离先生正在一处石桌上煮茶。
李屠快步走了上去,躬身道:“师傅”
“屠儿坐吧!”
李屠看见石桌下方有一低矮的小桌子,还有一软垫,桌上热气腾腾的羊奶泛着股股香气,入口~
香~鲜~润~
一口吞咽而下,干枯的喉咙得到滋润,让李屠神清气爽。
“师傅,徒儿有一问题请教。”
离先生摆弄茶器道:“哦,说说~”
李屠摸出百步飞剑道:“徒儿不识字!”
离先生拿起茶盏的手停顿了一下。
心里暗呼:“大意了。”
“咳咳,此事为师记下,回头帮你安排教书先生。”
李屠点点头,便继续喝着羊奶。
半个时晨后,李屠便被离先生安排蹲着马步,道:“一切武学都要有牢固的武学根基,双腿为刃,腰为形,出手须如游龙。”
“是,师傅。”李屠不得不说,这马步和他蹲的确实有一丝丝不一样。
离先生品着茶,道:“今日为师与你讲讲武学与宗门派系。”
“武学体系在以往应有五阶十二境,但时过境迁,如今已细化为外劲-内劲-化劲-先天-天人,天地熙熙然,如今能达化劲者也是少之又少。”
“师傅这是为何呢?”
“秦、汉、三国魏蜀吴、晋、五胡十六国、南北宋齐梁陈、魏、隋朝,朝代更迭,侠已武犯禁,为霍乱之始,历代君王禁武,故此习武者少,纵有之,也只是世家,隐士之人。”
“那师傅您现在是什么修为?”
离先生单手成爪,李屠的奶碗凭空飞起,落入其手。
离先生轻轻捏住碗角轻轻一掰,碎片应声崩裂,整个碗身躯没有破碎。
“此为外劲 。”
离先生又将碗扔出,一掌横推而出,一股力量震碎碗身,碗身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此乃内劲。”
离先生看着茶碗,指尖轻轻撩起,一股水流浮起盘旋在其掌心,有股纵享丝滑的意境。
“此为化劲。”
离先生又看向李屠,嘴未动,但声音却响起在李屠脑子里。
“徒儿,以力运承,精神融合,此乃先天,可闻其声,杀其人 。”
李屠站起,道:“师傅,那天人呢?”
“为师也只是先天,至于天人,只存在传说中,天人绝顶,便是仙。”
“屠儿你虽生不凡,但将来亦不可小瞧隐世之人,各家门派还是有完善的传承,其中孰强孰弱,就看各家本事了。”
“是,徒弟谨遵师傅教诲。”
“继续蹲着,以你身体里的内力,坚持两柱香的时间不成问题。”
“哦”
李屠的乖巧落在离先生眼里,甚是欣慰,纵使他善心机,落在李屠这半大孩童身上也是无法确定。
两柱香的时候,李屠的双腿已经不断在打颤,米粒大的汗珠滚落在通红的小脸蛋上。
离先生道:“若坚持不住,不必逞强。”
“师傅,徒儿出生便与天挣命,何况此时呢?”
离先生端着茶杯停在嘴角,道:“看来我收了一个了不起的徒弟。”
茶水入喉,甘甜肆溢“哈~”
两个时晨后,李屠双腿一软,直接躺在了地上。
“师傅,你这么厉害,为何不将突厥,匈奴的疆土尽归我大唐呐。”
离先生道:“匈奴善战,有雄狮百万,乃虎狼之师,秦一统中原,七国灭,百家内斗,武道凋零,若一战,恐怕王朝的更迭又将上演。”
离先生看着天际道:“若唐王励精图治,或许三十年后能够做到,这也是为师出山的理由之一。”
李屠站起身子,道:“师傅,徒儿可以做到。”
离先生大手抚摸李屠小脑壳道:“屠儿,你要记住,一人之力终有时,我鬼谷一脉,横贯八荒可不单单只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