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尘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爹爹有正事,没玩儿”。
江稚鱼哼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能带三个哥哥,不带我?我也要办正事”。
说着,她哒哒哒的跑到正厅主位上坐了下来,小手一拍,特别有气势的喊饭:“带上人来!”
江知尘有些伤脑筋。
江义则走到江稚鱼身边,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虎父无犬女!不愧是陛下亲封的裕国郡主”。
其他人,“……”。
刚才怎么没见你这样?!
江知尘四人在正堂坐定,族中人也都坐了下来,江知焕一人站在中间,显得有些孤立无援。
他眯了眯眼睛,冷声问着江知尘,“大哥今日来也是为了看我笑话,落井下石?”。
江知尘冷哼,“我还没那么无聊”。
说着,他拍了拍手,“把人带上来吧!”。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玄部暗卫拎着一个穿着破烂浑身伤痕的人走了进来。
这人披散的头发遮挡着脸部,看不真切面容,但江知焕的心底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驸马,人已带到!”。
江知尘,“嗯,辛苦”。
玄部暗卫退下。
族中人不解,“驸马,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人是谁?”。
江知尘冷眼瞥了眼江知焕,“这人…二弟认得”。
“你,想做什么?”,江知焕心思通透,立马猜出。
“自然是为了一桩陈年旧案”。
紧接着,他又拍了拍手,院中竟然凭空出现了李家人,带头的正是李远德,身后跟着的人一人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李远德?”,老头子猛然站起,“这是我江家的事,李家怎能来掺和!”。
李远德在正堂站定,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来,若不是为了我姐姐的事,我才不稀罕来呢”。
“母亲养面首,儿子亲手勒死自己的母亲”,李远德翻了个白眼儿,“我怎么那么闲才愿意管你们江家的破事儿!”。
“李,远,德——”。
“叫什么叫!显得你声音好听吗?”,李远德扣了扣耳朵,“驸马还没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你——”,江家族人被气的仰倒,若不是驸马在,他们肯定要教训下他的,一个商户也敢在他们跟前叫嚣!
江知尘见差不多了,便抬抬手,“大舅,正事要紧”。
李远德嗯了一声,“驸马外甥说的极是,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说罢,找了个座位坐下,江家族人还是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模样。
江稚鱼盘腿坐在椅子上,咯咯笑着。
江方池问她,“笑什么呢?”。
江稚鱼摇头晃脑袋,做着鬼脸,“看到一群生气的大马猴,太丑太有意思啦~”。
“……”,江家人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
江知尘对着女儿宠溺一笑,转头时忽而变了脸色,“今日我来是有一桩旧事要解决,当年我的母亲李氏因病而亡,之后当时的宣平侯江顺就娶了国子监祭酒家的庶女高氏,并在十个月后生下了江知焕”。
江家人不解,“都是旧时的事了,驸马今日说这些做什么?”。
江知尘眼神冷冽,“自然是因为查到,我母亲的死因并不是因病,而是江顺和高氏合谋害死了她!江知焕也不是足月出生,而是两人无媒苟合的私生子!”。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跪在地上的几人身体越发的下沉。
“不可能!你血口喷人!”,江知焕怒声喊道。
江知尘并不理他,给玄部暗卫使了个眼色,直接把趴在地上人拽了起来,头发掀开,露出高氏那张已经瘦削到皮包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