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江鹤川突然跳起来掐着自己的脖子,威胁乔华,“外祖父,如果你今天不同意,那我不如就死在这里,好过被拉出去砍头!”。
科举舞弊是砍头的重罪。
乔华冷冷看着他,眼底依旧是没有波澜,但他的眼神飘忽似是透过他再看另一个人。
过了会儿,乔华开口,“你,也是这般威胁你母亲替你顶罪的?”。
闻言,江鹤川的瞳孔瞬间紧缩,连连摇头,“不,不是!事情本来就是母亲做的,何来顶罪一说!”。
江鹤川兀自嘟囔着,似乎是想把自己说服。
乔华摇摇头,江鹤川虽然是外孙,可好歹也是养在身边长大的,他是个什么德行的人,难道他这个外祖父还不了解?
刚愎自用,自私自利,出了事从来不会在他自己身上找原因,所有的错全都是别人强加给他的。
罢了罢了。
乔华自嘲一笑,反正在这件案子上,他这个前吏部尚书是无法逃脱罪责的,都是要被砍头,所以多一罪少一罪又有什么分别呢。
只是——
乔华冷眼看着江鹤川,“我会认罪,你就好好活着吧,活着看你所拥有的东西……一点一点失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才是上上策。
最终乔华认罪,乔家满门抄斩,江知焕被夺了爵位与官职,江鹤川也被夺了秀才身,成为一介白丁,而丁怀远虽然拿出了证据,但也被判了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被削了官职。
至于那个和丁怀远接触的宦官也被秘密处死了。
事情过去,风平浪静。
公主府门口,福禄给了有喜一包银子,他说,“虽然不多,但算是公子的一点儿心意,你妹妹的坟公子也让人修整了,你节哀啊”。
有喜虽然是丁玉成身边的一条狗,指哪打哪,可是人就会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就是唯一在世的妹妹。
那天,丁玉成的一帮狐朋狗友在丁府聚会,都是半大小子,沾上酒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醉醺醺的时候瞧见有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