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江稚鱼沉了口气,“大哥哥,利用我?”。
“什么?”,丁子苓愣了下。
“哼,装傻呢?还是把我当傻子?”,江稚鱼抱着胳膊斜着眼睛,“丁玉成是傻子,但我不是~”。
“故意让小满看到你,你知道小满肯定会告诉我,你也知道岳大夫喝醉了,一定是三七姐姐给你治病……”,江稚鱼越说心越沉,这个少年年龄不大,可心眼儿是真多啊,每走一步都把人心算计的透透的。
说罢,她叉着腰问,“你就不怕出意外?不怕冷死在小路上没人来救你?”。
丁子苓垂下眼眸,眉眼中的笑意渐渐淡了,唇角添了一丝苦涩与冷情,他喃喃道:“总是比被人折辱了强”。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从前他只以为父亲是被那个姓何的女人挑唆了,才处处不满他与娘亲,可直到他无意中知道丁怀远竟然要把他送给宫中的宦官,借机讨好上位吏部尚书,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就彻底断了。
现在,他对丁怀远只有恨。
“郡主是要告发我吗?”,丁子苓轻声道。
江稚鱼挑眉,虽然她不赞同丁子苓以身犯险,但事从权急,他在丁家没有依靠,好似也只能这样自救。
想到这一层,江稚鱼摆摆手,“算啦算啦,本郡主人小肚量大,放你一马”。
“我走啦,好好养病,丁怀远和丁玉成……别操心啦,恶人有天收”,江稚鱼背着小手潇洒离开。
丁子苓看着她的背影,原本提着的心慢慢落下,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
因为江稚鱼的不经意参与,江家格外重视丁家的事情,暂时以丁玉成大闹公主府喜宴的名头将他关押起来。
而丁玉成养尊处优多年,又是个软骨头,连刑罚都还没上,就把丁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吐露出来,他的亲娘何夫人为了保这个独子,更是跪在周锦初跟前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儿都不隐瞒,恨不得把丁家往上翻十八辈,在村子里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说出来。
最后江家人不仅知道了丁怀远对丁子苓的恶毒打算,还知道了一桩对江行知来说很大很大事情。
江行知腾得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周锦初,“真是丁怀远小妾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