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岳姐姐?”,江稚鱼好奇来的怎么是她。
岳三七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爹喝醉了,没法给人看病,我来也是一样的”。
说着,她的目光移到床榻上,看到人疑惑的诶了一声,“这不是吏部侍郎丁大人的嫡子吗?”。
江稚鱼抬眸,“岳姐姐认识?”。
“对呀,我随我爹给他看过病”,岳三七一边给他诊脉一边说,“他叫丁子苓,从小就体弱多病,是皇城里出了名的药罐子,包括我爹在内的好多医士都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
“十五岁?那丁公子现在……”,珍珍惊讶,捂着嘴巴轻声道:“岂不是没几年了”。
江稚鱼咬着嘴唇看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惜,多好的男孩子呀,真是可惜了。
岳三七收回手,叹了口气,“大夫能医身体上的病,却不能医心病,这小子啊,就是心思太重。不过这也不能怨他”。
江稚鱼不解。
“他虽是嫡子,可丁怀远宠妾灭妻,特别骄纵小妾和庶子,以至于丁夫人生产时遭算计差点儿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来孩子却胎中带毒”。
“丁大人好歹也是做官的,怎么能是非不分?谋害主母和嫡子的小妾就该打死!”,珍珍听着这话气愤不已。
在姚家,御史大人只有夫人一人,看多了他们二人举案齐眉全家和乐融融的场面,就特别不理解宠妾灭妻,因为小妾一人把府里弄得乌烟瘴气的男人。
岳三七没再说话,专心致志的给丁子苓下银针。
半个时辰后银针拿下,丁子苓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如雪山上的冰石一般晶莹清澈,眉眼精致如画,好似画中仙一般,只是眼底浓浓的忧郁为他添了一丝人气儿。
“子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岳三七问道。
丁子苓的目光转向她,多了一丝光亮,“谢谢,岳姐姐”。
他的气息很弱,不过五个字却喘了六次。
“别急着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岳三七说着把江稚鱼拉到身前,“是郡主救了你,不然你此时还在小路上躺着呢”。
“多谢,郡主”,丁子苓挣扎着要起来行礼,但被江稚鱼一爪子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