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说着说着又生气了,【爹爹,要!必须跟他们要!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亲祖母才走了几年啊,他们就把亲祖母的功劳全忘了,必须得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个伯府最大的功臣是谁!】
江知尘垂着眼眸沉默着。
母亲死时他才三四岁,所以对亲生母亲印象并不深刻,甚至连面容都记不清了,只是从伺候娘亲的嬷嬷那里得知,她是一个很温柔很聪明的女人。
可惜命不好,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头却香消玉殒,后来爹爹以他没人照顾为由娶了高氏为继妻……
忽然,江知尘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让他身心俱震。
他亲娘……真的是因为生病离世的吗?
乔秀莲见江知尘都不说话,以为是老太太的话管用了,又得意起来,“大哥啊,分家真没有你们这样分的,什么都要什么都占着,贪得无厌,那跟街边乞丐有什么区别……”。
“二婶”,江行知淡淡开口,冷漠的眼神注视着乔秀莲,“其实初尘院我们也不是非要不可”。
江稚鱼和江方池一同瞪眼,二哥说啥呢!
“二哥!”。
【二哥!为啥不要啊!一定得要!不能便宜了他们呀!】,江稚鱼着急。
江行知推开江方池,又看了眼江稚鱼,“你先听我说完”。
他复又看向乔秀莲,“院子我们可以不要,但是你们得用爵位抵,奏请陛下立我大哥为宣平伯世子”。
“啊?”,江安彦惊讶,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儿?
“胡闹!”,江知焕肃着脸大声呵斥,“爵位之事岂可儿戏!”。
之前那些身外之物大房愿意要,给了就是,但爵位肯定不行!
江鹤川也生气,紧紧攥着手满眼恨意的盯着江行知。
这爵位必须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凭什么!”,乔秀莲耐不住性惊呼,“你二叔是爵位继承人,世子当然应该是我的川儿!”。
她看大房是得了痴心疯,什么都想要,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江知尘反应过来,给了江行知一个眼神之后开口道:“就凭这爵位是我娘及外祖家出钱捐的,没有他们就没有爵位,祠堂里还供着当年的账簿,你们要不要看看?”。
一句话,噎得二房一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