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黛很喜欢石晚清,虽然她娘总说她是个没心肝的,可她就是喜欢。
因为石晚清很温柔,但又不是过于心软,只轻轻使个手腕便将右卫府掌控手中。
哪次爹爹话说重了,她掉个眼泪说个委屈,爹爹便上赶着讨好。
不似她娘,不懂装懂闹出许多笑话。
正想着,陈轻黛就听到院里一阵呜呜哭泣的声音,有些烦躁,“嬷嬷去看看谁在哭?”。
黄嬷嬷讶然一下,疑惑道:“听着声音像是三小姐!”。
果然!
黄嬷嬷刚出门就见江勤碧一身土,衣裙哪里都是脏的,脸上青青紫紫,腿脚还有些不利索。
“我的小姐诶,怎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春桃扶着江勤碧心疼不已,“也不知是谁趁着小姐不注意,将她套麻袋打了一顿,奴婢寻到小姐的时候,小姐被打的都不能动了!”。
黄嬷嬷惊讶,“这里是伯府,怎么可能有人这般行事!”。
“奴婢没骗嬷嬷,好些丫鬟小厮都看见了”。
“哎呦这真是……快扶小姐进屋,老奴给小姐上药”。
陈轻黛见江勤碧这样子惊讶了片刻,待听春桃讲完之后冷哼一声,“这府里除了江方池之外还能有谁这般混账?”。
“你说你也是,你和江方池不是最要好吗?怎的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江勤碧哽咽,心中委屈,“我怎么知道啊,也不知江方池受了刺激,像是变了一个人,见了我不是怼便是不理睬,这一次更是过分,我又没有招他惹他……呜呜呜”。
陈轻黛听着她的哭声心中特别烦躁,就好像许多蚊子在耳边嗡嗡嗡似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陈轻黛的手指使劲儿戳着她的额头,红了一块,“让你笼络个江方池都做不到,你还能做成什么!”。
没了江方池那个散财童子,他们三房的银钱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江勤碧憋着嘴巴,不服气,“是!我是什么都做不成,没有哥哥厉害,娘有本事别让我做啊,让哥哥去找江方池要钱!”。
“你哥哥可是要走仕途的,忙大事业,怎可为这些小事烦忧!”,陈轻黛瞪着眼睛警告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拿这些事去烦你哥哥,别怪我不给你情面!”。
“情面?我倒是想问问,娘你给我什么情面了!”,江勤碧心中有气,这一刻又听着陈轻黛对江宜胜的维护,那气更是无处安放了。
“你是生下了我,可你哪有一天尽到了做娘亲的责任,你有一天管过我吗!你知道我的心情是好是坏!你知道我独自一个人守着起云院时候的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