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尘站起来后看了一眼陈三儿,上前一步对熹和帝道:“陛下,容臣禀奏”。
熹和帝给了江知尘一个眼神。
“本是家丑,臣不想张扬,但臣的退一步竟让行知遭逢大难,为了锦初还有儿子女儿的安全,臣不得不大义灭亲!”。
熹和帝皱皱眉,“什么意思?”。
江知尘指着陈三儿,“臣指认,陈三儿是宣平侯夫人乔氏的人,公主吩咐玄一抓人的时候,他正被吏部尚书乔大人家的侍卫追杀,欲杀人灭口,掩盖真相”。
陈三儿就好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磕头,“是,陛下,草民的主子正是侯夫人,草民是尚书大人家的家生子,是侯夫人的陪嫁”。
“草民所做的一切都是侯夫人指使的!”。
熹和帝眼睛一眯,“既然这事儿涉及到了宣平侯夫人和乔老尚书,不如就传他们来,朕也当一回县令,给你们一家断断官司!”。
乔秀莲接到宫中传召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跌坐在凳子上,“皇,皇上传我做什么?”。
兀的,她想起什么,惊叫一声,抓着江鹤川的手,“川儿你说,是不是周锦初进宫说了什么,所以陛下要给她撑腰?”。
“陛下知道江行知的伤是我吩咐人弄的!”。
乔秀莲慌乱着,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摸着自己的头,瞬间就泪流满面,“陛下要砍我头了,我要没命了!”。
刚游学回家的江鹤川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到了这样事,心下都是烦躁。
他坐在凳子上看着乔秀莲发疯,沉声呵道:“娘,你冷静些!”。
乔秀莲沉浸在掉脑袋的恐惧中,哪里能听到他说话。
她哭哭笑笑,“陛下怎么就突然给周锦初撑腰了呢,宫中不是最不待见她吗,以前全皇城的夫人欺负周锦初都没见陛下太后给她出头,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乔秀莲想不明白,此时的她也没那个心思想。
“娘!”。
江鹤川黑着脸拍桌而起,声音比刚才尖锐,一下子就震住了乔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