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尘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屋子的人听到,尤其他还紧咬着“只有”两个字。
江知焕的瞳孔紧缩,乔秀莲猛然站起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而高氏呼吸一滞,紧接着重重的咳嗽起来,那声音好像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母亲!”,江知焕尖叫一声,一步迈到高氏床前,为她奉茶。
江知尘抱着江稚鱼侧过身子,垂着眸不去看高氏。
襁褓里的江稚鱼都惊呆了,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江知尘,【这还是我爹爹吗?爹爹竟然不笨了,还这么刚!】
【鼓掌!这种喜人的变化值得一个热烈的掌声!】
然而,小奶娃的力气太小,小手拍在一起的时候连个响都没有。
江稚鱼:……尴尬。
江知尘被江稚鱼的心声逗笑,嘴角勾起,点了点她肉乎乎的小鼻尖。
高氏抿了一口茶后,轻拉了江知焕一下使了个眼色。
江知焕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放到床头,扶着高氏躺下。
“哎呦~哎呦~疼啊,太疼了”,高氏捏着额头,一副难受到死的模样。
江知尘勾着江稚鱼的小手,虽然没有看过去,但明显心不在焉的。
【爹爹,坚持住!千万别上当!老太太才没事儿呢,她是在跟你演戏!】
江知尘回过神,转身看向高氏,一副担心的模样,“母亲很疼吗?儿子马上就让银珠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不行就去宫中请御医”。
高氏张张嘴想说不用,只要你不计较嫁妆的事她就能好。
但话还没说,就被江知尘抢先一步,颇为孝顺的说道:“母亲不必担心,儿子知道家中为填补公主的嫁妆付出良多,怕是拿不出请大夫请御医的钱”。
“儿子虽然没有二弟三弟聪慧,为宣平侯府增光添彩,但就是钱多,这钱便只我一家出了,不论多少,我都要治好母亲的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