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他娘!”用力推开破旧的木门,阮阿大急冲冲地冲进了自家小屋里。
“孩子他爹?”正坐在床边的布衣女子愣了愣:“你怎么回来了?”在她右侧的床上躺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脸色蜡黄四肢削瘦,肚皮却高高鼓起。
看着十分渗人。
“我买到药了!”阮阿大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了药丸:“快去端碗水来!”布衣女子慌忙去倒水,同时问道:“花了多少钱啊?”阮阿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答道:“十骨币!”
“啊?”布衣女子懵了,眼眸里刚刚泛起的光芒迅速暗澹:“这么便宜的药能治好铁蛋的病吗?”在普通平民朴素的观念里,一分价钱一分货,重病得用良药医。
两人的孩子得的就是重病,先前问诊过的大夫开出的药方也符合这个常识。
现在听阮阿大说花了十骨币,布衣女子根本不相信这么便宜的药能治好自己孩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阮阿大苦笑道:“我在一家新开的医馆里买的,行不行都试试吧。”他何尝相信这药有效呢!
布衣女子很快端了水过来,阮阿大撬开儿子紧闭的牙关,将一颗黑褐色的丹丸塞入后者的嘴里,然后灌水帮助其吞服。
喂完药之后,夫妻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叹息了一声。
“孩子他爹!”布衣女子泪流满面地扑入了阮阿大的怀里。阮阿大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子,红了眼圈:“这都是命啊…”咕咕~就在夫妻两人抱头痛哭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响亮的腹鸣声。
两人齐齐扭头看去,只见躺在床上的孩子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道:“爹,娘,我,我想拉屎…”布衣女子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阮阿大先是错愕,旋即大喜,不假思索地用力拉起妻子:“快去把净桶提过来。”当布衣女子慌里慌张地提来净桶,她的孩子已经快憋不住了。
然后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房间里顿时弥散起一股恶臭的味道。
可无论阮阿大还是他的妻子,都没有任何的嫌恶。两人一左一右将自己的儿子铁蛋护在中间。
喜极而泣。等到铁蛋拉完,他的肚子瘪下去了大半,精神恢复了不少,又开始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