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送官,三人立马吓坏了,“姑奶奶,真是文姑娘让我们来害人的。”
“是啊是啊,虽然她自己没出面,但是她身边的翠果总都认识的。
天祝县的文家,嫡女文容的丫鬟,我们可不会认错。”
“淮安兄误会,一定是误会!”
“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居然敢胡乱攀咬我文家。
要知道,我爹可是县里有名的善人,淮安兄与娘子从卧龙县远道而来,我们文家欢迎都来不及,如何会使着下作手段害人。
定是你们这泼皮无赖盯上了孤身在此的李娘子,害人不成,还妄想推到文家头上不了!”
云初听到这话,目光冷冷看了眼来人,丢下手里的树干,对上脸色铁青的李淮安,她暗暗摇头。
看来,文仲是想用自己家在县里的影响力,让这三人改口了。
果然,被打废了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不语。
不知道是默认了文仲的话,还是不想辩驳。
李淮安轻轻摩挲着妻子手上已经干了的血痂,一双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异常,犹如寒冰刺骨一般。
明明是四月的天,可周围的几人生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文仲,让你妹妹好好等着!”
刀削般的薄唇吐出来几个字,让一旁还想要为妹妹辩驳的文仲,生生愣住。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眸!
漆黑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里池水一般,看不透,摸不清,没有一丝涟漪。
可就是生生给人一种波涛汹涌前的恐惧感。
他咽了咽口水,“淮安兄,肯定是误会,我妹妹她”
在他一双锐利的眸子下,文仲嘴边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怎么会有人,看似慵懒随性实际上确实如此的颇具上位者的威严呢?
他究竟是谁?
此时此刻,文仲怕的不是妹妹会怎么样,而是他,乃至整个文家。
会不会怎么样?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升起一股恐惧感,没来由的,让他挪不动脚步。
就这么看着他,怀抱着自己的妻子,一步步离开了这里。
“李淮安,你来的真及时。”
云初看他脸色如黑云一般,心里有些毛毛的。
“文容想给我下药来着,被我提前发现,将帕子上的药粉都弄她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