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失踪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此时,八连农场里灯火通明,在院子里燃起了一个大柴火堆。
跳动的火苗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八连所有的知青都在院子里站着,各个脸上沉痛不已。
只因他们的战友吴天亮找到了,是在干草丛里发现了他的镰刀水壶,和毛巾。
东西的前边就是一处沼泽。
很不幸的他,掉进了里边,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追兔子追的。
有兔子的脚印。
穆丞怿面色紧绷,厚薄正好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冻死人的低气压。
他冷冷的斥责,一双锐眸紧蹙,危险的盯着身侧的中年男人:
“三令五申,加强安全教育,不让他们乱跑,尤其是新知青,你们这个工作是怎么做的。”
闻声,八连连长许敬业闭了闭眼。
低垂着头沉痛说道:“是我的失职。”虽然他已经耳提面命的把这里的所有危险都交代了,甚至每间宿舍的墙上都贴了大字报,天天嘱咐,天天念叨。
但出事了,就是他的责任,说多了就是推脱。
许敬业曾经也是铁骨铮铮的前线军人,只因那年接到了上头的指示让他们全部来北大荒种地,这一待就是二十年。
“天亮了就通知家里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穆丞怿一直隐忍着不发火,只因这些连长都是老前辈。
他们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
他敬重他们,可出事了,处分还是要给的。
但这些都是安抚好死者家属以后了。
穆丞怿回去了,不光他们有责任,自己也有责任。
处分是免不了的。
他得回去连夜给上边挂电话。
想到这里,脚步不由更快。
等他回到宿舍时,南乔已经睡着了。
他给拉了拉被子,便轻手轻脚的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