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节倒没有拒绝他,而是道:“我一生为了010区的复苏结识过太多医药方面的人才,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应该印象深刻,他来自恒星医药。”徐获道:“出现在010区,又主动找到你的恒星医药的研究员应该没有多少。”
常守节思索片刻才道:“是有这样一个人,当时我想找出治疗黑荆棘病的办法,他主动找到我我非常高兴,还邀请在我当时暂住的营地进行研究,不过不久就因为材料的匮乏告终了,他也有同样的意图,研究进行不下去,他只能离开去找别的更适合的地方。”
“大概是什么时候?”徐获问。
“五六年前吧……”常守节极力回忆了一下,“他来的时候我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惜到最后都没有进展。”
“方便告知他去了哪里吗?”徐获又问。
“极地安全区。”常守节很快回答,“这是一个当时新建立起的大型基地,原本在大灾难期间建立起的编号安全区陆续消失后,后来的安全区不再按照编号来排序,而是组建者自行决定,当时还有很多小规模的营地,不成气候,极地安全区比较大。”踏星
“你没有进入极地全区?”徐获有点不相信他的话。
“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我的事,我在010区算得上人人喊打。”常守节露出一点笑意,“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大的安全区把我拒之门外又有什么奇怪?”
他的笑容辛酸,让高大维和留在附近的安全区玩家露出复杂的表情。
常守节摸着腿道:“大概是报应吧,因为我的鼓动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我也在成为B级玩家之后快速退化,症状不剧烈,但很快就不能走路了。”
在场的人知道内情不知道内情的人都没有说出安慰的话,对010区的幸存者来说,没有直接经历的人在听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难免事后诸葛亮,认为他愚蠢害人,经历者的情绪可能就更要复杂一点,甚至可能对他充满了仇恨。
在没有正向的结果,而屡次尝试又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后,更多人将这份迷茫和无助以及痛楚投射成了愤怒,作为牵头人的常守节自然成了宣泄的对象——连常守节本人到了最后都不一定能肯定地说自己的坚持就是对的,所以他才待在这个充满吃人玩家的安全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