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了菜才能走吗？”

“这些都什么东西？”

她一头雾水，徐获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的菜单便明白过来，“你的菜单是我。”

陶承欣错愕，似乎没听懂，“你说什么？”

徐获念出自己的菜单，“拔丝黑香瓜是头发，焦香白果是眼珠，粉红香吻是嘴唇，樱桃派是胸乳，肝片和肉排很好理解，红浆就是血。”

“这张菜单写的是你。”

“香片可能是舌头，红心就是心脏，蘑菇是男器，你的菜单写的是我。”

陶承欣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变白，“让我们互相吃对方？餐厅要把我们都做成菜吗？”

“不会吧！”她下意识看向另一张菜单，“还有一张……”

话音未落，第二幅卷轴打开，猩红的红纸上一改上张菜单的风格：

“贪婪狠辣的眼睛——嚼碎它！”

“搬弄是非的舌头——嚼碎它！”

“恶毒愚蠢的嘴唇——嚼碎它！”

“黑心黑肺黑肝乱炖——吃掉它！”

“无节制无操守的器具——吃掉它！”

“沾满人命的手脚——吃掉它！”

“流淌着罪恶的鲜血——放干它！”

充斥着恶意的气息自杂乱名录上溢出，惊得陶承欣整个人下意识后仰，但由于身体被禁锢在椅子上，她只能瞪着眼睛拼命缩脖子，惊吓之余道：“这个吃的是谁？”

“除了别人，就是自己。”徐获应了声，万物可食用，万物可被食用，人可以食人，也可以被食！

上了餐桌，所有人都是食物！

忽然间，搁置在扶手上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分别伸向了前方的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