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四下里看了看,引着二人走到了一块假山石后,压低了声音,“齐王无事,已经请郎中瞧过了,那嗓子过个三日,便可像正常人那般说话了。牢头怕他再出事,将他狱中的东西都搬空了。”
“又派了两个兄弟直接坐在他牢门口盯着,这下子绝对万无一失。”
“另外一位韩大人让齐王在那封认罪书上签字画了押,然后寻小人还有牢中的几位兄弟问了话。”
顾甚微听着,好奇的看向了韩时宴。
从前他们查案,都是她占了主导,要不就是借着开封府的人办事,这还是她头一回瞧见韩时宴在御史台办案。
她还以为他这么独的人怕不是根本就不讨人喜欢,可没有想到他还有不少线人。
“问了什么?齐王下台狱之后,可有人来探望过他?”
方展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又很好的掩饰住了,“那位韩大人也是问了这个问题。不过牢里那么多兄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别说人了,便是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看过齐王。”
顾甚微听着微微蹙了蹙眉头。
“那齐王是什么时候问人要文房四宝的?在此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方展迟疑的看了韩时宴一眼,见他点头,方才冲着顾甚微拱了拱手,“顾大人,他一进大牢没有多久,便问牢头要了这些东西……台狱之中关进来的都是大人物。”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人会突然翻身起复?”
“且他们这些人身上多少有些秘密,十个人会有九个要求文房四宝写遗言或者是认罪书亦或者是密信什么的。我们通常都不会为难他们。”
“在此之前,当真是没有发生任何古怪的事情,是以小人瞧见齐王上吊的时候,方才会那么错愕。”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安静,没有吵闹,也没有什么反常。拿了文房四宝之后却一直都没有动笔,要不踱步要不就盘坐在地上抽签。”
顾甚微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如果之前没有人同齐王接触过,那么他是在什么时候同人完成了某种“快速结束飞雀案”的交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