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可否问上一句,大人是如何知晓我们兄弟二人是假死的?又是怎么知晓我们会从永安河出来的?”
她说着,脚尖犹如蜻蜓点水,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朝着那竹筏飞了过去。
“除非你会口技,不然的话,那屋子里一定藏着一个孩子。而你身边从前就有一个孩子,便是你所谓的弟弟。蒋老说你曾经拿了一把玉如意去做抵押。”
她摇起了船桨,将这船摇得离河岸更远了一些,被水浪声惊醒的水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又继续沉沉睡去。
就算是褚良辰的尸体被开封府发现了,老仵作也很难凭借伤口得到更多的用于辨识凶手身份的线索。
顾甚微站在船头朝着远处看去,一杆倒在水中的枯枝上头,站着一整排正在打瞌睡的水鸟。
“接着,把他的伤口处理了,别让褚良辰死了。”
“可在你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莫名其妙的失踪,根本就不会有人感到诧异,也不会有人去追查。”
深夜的永安河格外寂静,游船画舫早就回了岸口。
“这种血痕,只有譬如抹脖子的时候,血液喷溅出来,才会形成这种样子。现场血痕都是一条线一条线的,我猜你用毛笔沾了血,然后在屋里头随意乱甩而形成的。”
顾甚微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瞧见那竹筏上头搁着一个大包袱,包袱口里冒出了一些兽毛来,便猜着那里头十有八九装着的乃是给那病弱童子准备的替换衣物。
“为什么要把死亡现场弄得那般诡异?你一定以为自己很聪明吧?想出了一箭三雕的好事。”
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让她的人影显得越发地神秘缥缈了起来。
“蛇啃咬人,不会将凶案现场变成那副模样。”
“首先,如果有人买凶杀人之后要灭口。他根本就不会采用这种百蛇啃咬,洒纸钱这种令人过目难忘的杀人方法。这太费劲了,你都不值得人费这个心思!”
拿走王全信的人是谁?
那可是断械案的幕后凶手,身居高位厉害人物,他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派出这样的杀手?
像今晚上来杀褚良辰的人,一个使弓箭,一个使用大刀,那都是十分常见的制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