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瞥了吴江一眼,是她多嘴了。
赵括凭着老父亲马服君的威名都能够顶替老将廉颇当主帅,吴江自是能凭着府尹舅父横行汴京。
这话听着刺耳,却是实情。
顾甚微想着,牵着枣红大马溜达了一圈儿,又绕回了那永安河边。
河面上这会儿空荡荡的,别说船了连只鸭子都瞧不见。
吴江伸长了脖子看了又看,好奇地问道,“顾亲事,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不去查那水里藏着的人么?”
顾甚微摇了摇头,“耐心等便是了。”
吴江不明所以,但看着靠着柳树闭目养神的顾甚微,也不敢多问什么。他从树上折了一根柳枝条儿,专心致志的剔起靴子上沾上的“棺材土”来!
等他鞋上的泥剔得差不多了,从那远处传来了水声,紧接着一条竹筏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那撑竹筏的艄公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清晨河面的薄雾中逐渐清晰,像是一幅山水画一般让人沉静。
老艄公说着,停住了脚步。
顾甚微点了点头,她兜里就几个铜板晃荡,一阵风来荷包都能吹得飞起,压根儿没有这种担忧。
如果小偷能把她的梨膏糖偷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真是个奇才!
“这地方无人管束,做什么的都有。说不得谁是好人,也说不得谁是坏人,都是为了几个大子儿卖命的人下人。就永安河那地方,给老头子一根芦苇杆,我也能趴得住。”
“没想到汴京城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丢钱没啥,丢脸老仵作能拿铁扫帚抽他!
艄公听到吴江的疑惑,摇了摇头,“官老爷通常不会往这头来,二位不知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