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看向蝶梦，带着复杂和疼惜：“你还记得楚亦死的那一天吗？”

蝶梦怔住，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对上男人沉痛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嗓音有些沙哑：“记得！”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那时候你满身的血回来，告诉我你杀了楚亦，杀了那个你最爱的人！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即使你以为他背叛了你，即使你不原谅他！但他依旧在你心里”

他视线看向楚亦，楚亦听完已经心痛的眼眶酸涩，他看向身旁的女子，伸出手想要抱抱她，想要摸摸她的脸。

却在伸出的一瞬间想起眼下的女子还没有原谅他！他闭了闭眼，压住心里滔天的情绪，缓缓收回手。

蝶梦注意到了身旁男人的动作，她心里有些复杂，即使知道过往的一切可能都是误会，是有人刻意为之 ，但时隔百年，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了！

尤其是已经封印情丝的她，面对男子的深情，她只能下意识的逃避。

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被大长老尽收眼底，他摇摇头，继续说：“后来你昏倒之后，我去悬崖上找到了楚亦！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气息灭绝，再无生机！”

“那时候我抱着对你们的愧疚，和弥补的心态，施法把他的魂魄留下，温养几十年，再投以流亡已死的孕妇身上，施法生下他，随后带着他找到了楚亦身前的好友云洛，告知他楚亦的身份，再由他扶养”

“从此以后楚亦就成为了他的养子，取名楚不亦！而那之后的数年我也没再出现过，直到云洛身死，摄政王府陷入危机，我才又重新来到了他身边，以他师傅的名义教导他！”

他说完看向蝶梦，又继续开口：“之所以扮成黑衣人出现，是因为不想见你继续无情无欲的活下去！就像一具没有生机的木偶。”

“楚亦死后一百年里，你确实是一个合格的蝶皇!一切都为了蝶族考虑，但同时你也摒弃了自己，把真实的自己丢在了过去，死在了楚亦死去的那一天！”

他心疼的摸了摸蝶梦的头，眼眶酸涩：“小梦儿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看着你这样我如何能不心疼！而且造成这一切的还是我们！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