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来看,白玉蓉并不是这种轻佻性子。
高贤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没太在意。反正他没想靠着白玉蓉,只要保持距离就好了。
他盘坐在床上,趁着身上灵气正浓开始修炼大五行功。
大五行功运转了一百零八周天,他身上那点酒意就全散了。
今天晚上喝的这顿酒,吸收了大量灵气。运转大五行功的时候,他明显感觉更顺畅了许多。
这顿酒花费了近十块灵石,可谓壕奢。
这样消费灵石,主要是满足口腹之欲,虽然对修炼有些好处,性价比却太低了。他就是有钱也不会这么浪费。
高贤进入心相神殿,找兰姐双修过后,又把各种法术、剑法的练了几遍。
等他再睁开眼睛,人已经完全清醒。再看外面半月的位置,他知道现在大概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多。
到了这个时间,许家内外已经是一片安静。
高贤换上玄水法袍,检查了身上法符、法器、剑器、丹药等等,都没问题这才催发无影法衣出了许家。
他施展闻香术,循着吴安身上的味道一路向前。
昨天晚上,他就发现吴安、蒋成身上都带着香囊。
两人香囊显然都是自己调配的,主要是用来驱除蚊虫遮蔽臭味。
不止是他们两个,众多弟子几乎是人人佩戴香囊。
显然,连云城的生活比较精致,修者们生活也更讲究情调,就有了佩戴香囊的习惯。
高贤当时就用闻香术锁定了两人香囊味道。
不到一天的时间,香味留下的痕迹把吴安、蒋成的行踪清晰标注出来。
连云城虽然热闹,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已经休息。
只有西区的一处,还隐隐有灯光透出来。
高贤强大而敏锐的神识,还能捕捉到那一处传来的笙歌琴乐之声。
显然那里是连云城的夜场,红灯区,这才能通宵达旦歌舞不停。
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幽暗沉静,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就是贯穿连云城的主街,都是如此。
高贤在一条主街上走了好一会,才遇到一队巡逻的修者。
这些修者身穿黑色法袍,佩戴剑器,十人一组。领头的是位练气后期。
一组修者也没人说话,默默在街道上巡视。
看这群修者状态,却比飞马集的巡护队负责多了。
高贤好奇的打量了一会,最终确定这群人都是练气修者,为首的也不过是练气后期。
按照七娘所说,连云城也就有三四位筑基大修士常驻。
其他筑基大修士,都是常住金霞山。
在连云城的筑基大修士,也不可能半夜三更出来巡逻。
确认了巡逻组没什么威胁,高贤也放心了。
高贤循着香囊味道到了西区某座院落外,从院子里积蓄的浓厚味道来看,吴安就在此处。
高贤以鉴花灵镜扫视,很容易就锁定了吴安的位置。
外院的一间厢房里,吴安躺靠在床上,断臂已经接上,断裂处裹着白布,上面透出一片赤红血迹。
白布外则贴着两张法符,上面赤红符文隐隐闪动着灵光。
高贤见识太少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法符。看吴安扭曲的表情,应该不太好受。
蒋成就坐在床前,他眯着眼睛一脸倦意,都快要睡着了。
两人一直也不说话,高贤感觉有点无聊,他目光转到院子深处,就看到里面正房灯火通明,几个人正在说话。
坐在主位那人浓眉环眼,身材粗壮有力,身上黄色法袍隐隐闪动金光。
他板着脸端坐在那,显得颇有威势。
其他几个修者,都是一脸恭敬之色,言行举止都透出一股小心翼翼的意味。
高贤不认识为首那人,却能猜出此人身份,必然是那位许七爷,也就是许盛业。
他上午去找了七娘,询问了许七爷的事。
七娘不知道谁是许七爷,不过,连云城内姓许的筑基大修士就两位。
一位就是他老师许明远,另一位一位许凌云。据说两位还有亲戚关系。
这位许七爷,必然是许凌云身边的人。
朱七娘派人问了一下,很快就打听到许七爷名叫许盛业,练气九层,是许凌云的侄孙。
许盛业能力比较强,这几年他逐渐成为许家重要人物。因为在他那一辈排行老七,故此外面都尊称许七爷。
高贤看房间里这位样貌做派,断定这人必是许七爷无疑。
来到正厅,高贤发现这房间居然布置了法阵。
法阵看着有些简陋,释放的淡淡法力灵光却足以起到屏蔽保护作用。
他施展无影法衣穿墙进了正厅,很轻易穿透了法阵的无形光幕,却没有引发法阵波动。
房间里的几名练气后期修者,对此都一无所觉。
主位上的许盛业说道:“时间不早了,该动身了。”
他说着站起身,招呼众人向外走。
其他几位修者都跟着起身,一个灰白头发老者有些为难的低声说道:“七爷、要不咱们还是先问问老祖宗的意思?”
许盛业一脸不耐烦,“这点小事还要去惊扰老祖?!”
他环眼瞪的老大,满脸凶相。
灰白头发老者不敢和许盛业对视,他低下头说:“毕竟涉及到许明远,和老祖关系不同一般。老祖也交代过,三元堂的事不要乱插手。”
“你这老家伙,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许盛业指了指老头,很不客气训斥道:“许明远早死了,就剩下个女人当家,有什么可怕的。老祖所言,只是让我们谨慎小心。”
不等老头说话,许盛业又说道:“今天吴安他们一起威逼白玉蓉,那女人要有什么手段早用出来,哪里还要一个弟子代为出手。”
其他闻言都是点头。他们怂恿吴安去抢《三元丹经》,就是想试探一下许家虚实。
从结果上看,白玉蓉没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