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人伤亡,其中八人当场毙命,弗农-斯特迪少将身负重伤,浑身上下挨了六、七块炮弹破片和碎玻璃渣……
师部遇袭无疑是非常严重的,原本有序撤退的计划差点就面临崩盘的境地。
得亏澳大利亚人还算机灵,没有呆板到原地待命,所以在确定基本指挥部受创死伤惨重以后,参谋长大约在一个半小时后接过了指挥权。
可在分秒必争的战场上已经足够致命,全线总攻的明军一丁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留给澳军。
次日凌晨6:12,天微未,日将出。
奎宁和桂枝茯苓丸联合用药的疗效相当不错,周长风在这一晚休息得很好,一觉醒来都有种痊愈的错觉。
战场的喧嚣已经停歇,枪炮声不复存在,战火缭绕的巴布亚半岛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还是多少有些虚弱无力,“追击部队怎么样了?没遇伏吧?”
神情轻松的赵寒枫捧着一沓电报纸从旁边走来,“三路追击部队都停下来了,没出岔子。”
“差不多了,剩下的残兵败将不构成威胁。”
“是,该收兵回营了。”
少量只有轻武器的残敌败退进丛林里面不会有任何妨碍,如果是在亚欧大陆倒是要伤脑筋,因为这些散兵游勇随时可能冒出来袭击交通线。
然而这儿是巴布亚新几内亚,不存在铁路交通线可以袭击,只需要控制莫尔兹比这座港城就万事大吉,残兵败将又没有办法威胁海上交通线。
故而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即可,实在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派几架炮艇机轮换巡逻转悠。
在这场战役中,莫尔兹比守军——澳军第8步兵师、第12独立野战炮兵团(营)、第3独立轻型坦克连遭到了歼灭性打击。
第8师在今年年中的爪哇战役中就被明军重创,后来撤回澳洲本土补员休整,如今被基本歼灭。
师长弗农少将身负重伤,在医疗条件匮乏的撤退途中根本得不到有效治疗,不治身亡。
虚眩行动第二阶段就这样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此次作战中,不考虑托雷斯海峡海战的话,明军参战部队统共歼灭澳军一万二千余人,其中毙伤数字占据大多数,俘虏只有五千余人,而且基本都是非战斗人员。
作为孤立无援的防守方,澳军的伤亡比例很高,几乎达到了一比一,六千余伤亡官兵中有半数死亡。
另外还有二千多残敌向西北方向分散突围,遁逃进了巴布亚半岛遍布丛林的坎坷山峦中。
明军的伤亡也不小,战斗伤亡为4565人,其中阵亡、不治、病故一共为1183人,另外还有大量因为疟疾和登革热引发的非战斗减员,达5105人之巨。
好在战前准备充分,预料到这多半会是一场苦战,三十七师预先准备了一〇九团前来增援,所以没有全靠十三师和陆战一旅。
相对来说,这次的总伤亡比达尔文之战更大,但因为有援军轮换所以并未让各部队伤筋动骨。
高烈度交战让战利品变得稀缺,明军的缴获寥寥无几,只有9门可修复使用的身管火炮、16辆装甲载具、35辆卡车和越野车。
但是往乐观些考虑,最大的战利品就是莫尔兹比城区没有遭到太大损失,码头设施也大体完好,不像达尔文那样基本化作废墟。
陆逊号两栖指挥舰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多次出现的混乱和失误让周长风很不满,干脆把指挥部移到了岸上,这让全舰上下非常羞愧。
因此战役结束后,周某人还下达了一项别具一格的惩处指示——
接下来半个月,陆逊号的伙食指标和陆军看齐,军官胆敢开小灶者重罚,节省下来的丰富食材提供给伤病员。
这样的惩处真是闻所未闻,直接导致习惯了海军伙食的全舰官兵哭爹喊娘。
陆军的二等驻地伙食标准(占领维安状态)是每天一斤大米或面粉、五两土豆或红薯、二两肉、一斤蔬菜、十五克盐、十克糖、三克茶叶、十支香烟或等量烟草、二百五十毫升啤酒或一百毫升葡萄酒、五十克鸡蛋或鸡蛋粉、五克炼乳、一百毫升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