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突袭!大开杀戒

刀子见血对于仪鸾司官兵们来说早就不是能让人紧张的事情了,“杀人如麻”除了本意之外,似乎还意味着让人麻木?

所谓熟能生巧,下刀的角度、朝向、力度都越发的精进——反手勒着脖子用力,一刀照着对方的后脑勺下边的凹陷软骨处刺了进去,锋利的尖刃直入脑子!

挨刀的敌兵双目瞪大到了极点,身体抽搐着,连腿都只蹬了一下就断了气。

刺心?割喉?那其实都不能瞬间致死,会给对方留下几秒到几十秒不等的濒死挣扎机会,很麻烦。

从脑后直接搅碎脑子,这远比其它操作更加致命、稳妥、快捷,而且流的血很少,不容易脏手。

在撂倒第一名敌兵被解决的同时,其余的明军士兵们也举着刀一拥而上。

麻痹大意的代价就是死的不明不白,在凌晨遭到突袭的抵抗军士兵们压根没有反应的机会,十几具还留有体温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这土丘的阵地上,像是被遗弃的人偶。

“啧啧啧,这隐蔽工夫倒是蛮到位,”一名少尉惊叹道:“大抵是有从前的正规军军官现场指导。”

摆在官兵们眼前的是一座伪装的相当不错的阵地,掩蔽部、交通壕、机枪掩体错落有致,相当的标准,可以用“漂亮”二字来形容。

除了几挺刘易斯轻机枪和维克斯重机枪以外,这座阵地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门厄利孔Ms-cal.70型20㎜高射炮,可谓意外之喜。

身管长七十倍径、射速每分钟三百发、使用二十发弹匣供弹、发射20×101㎜高爆弹,含三脚架放列全重163㎏。

这是跟随抵抗军残部转运来的?还是从附近商人那儿添置的?

官兵们无暇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们直接用长柄铁钳夹断了木制弹药箱的铁制封条,从中取出了弹药。

在三四式高射炮投产列装之前,明军装备过很多厄利孔机炮,时至今日明军也依然钟爱这种轻便的小口径机炮,将之当作“上能高射打飞机、下能平射打万物”的万金油。

仪鸾司官兵们没有任何困难地操纵起了这两门机炮,插上弹匣、用回转扳手上膛、摇动高低机和方向机的转盘!

原本斜指向天空的修长炮管便放平了,乃至微微倾向下对着敌营的方向。

其余的三挺刘易斯轻机枪和一挺维克斯重机枪也都插上了弹匣、挂好了帆布弹带,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远方。

狙击步枪?有机枪和机炮,谁还会去用那玩意啊?

下边的百余官兵小心翼翼地穿越了空旷的训练场,在此期间蔡治琛只觉得提心吊胆,从未有这么紧张过。

当一片木制营房和砖瓦房映入眼帘的时候,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战斗也就是在这时候爆发的——六、七名巡逻的敌兵不偏不倚地撞见了正在逼近营地的仪鸾司队伍。

“砰!砰!哒哒哒——”

短促且密集的枪声骤起,连串的9.6㎜手枪弹和7.36㎜步枪弹把这一队倒霉的敌兵当即射杀,对方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步枪从背后取下来。

“动手!左右并排,上!”蔡治琛厉声下达了命令,同时掏出信号枪,朝天扣下了扳机。

一发红色的信号弹拖拽着尾烟冲上了半空,分外显眼。

恰好,太阳正巧跃出了地平线,今天的第一缕晨光被洒向了大地。

这处营地的总部中,半梦半醒的井上英夫也被惊醒了。

现年六十四岁的井上英夫无疑是资历极老的将领,他曾经参加过四十多年前决定两国命运的大战,之后则在安浓津藩的地方军队中一路高升至少将。

在这之前他其实已经告老还乡好几年了,可如今面临这般境况,又有不少人请他出山,而他也在犹豫以后接手了这一烂摊子,致力于在美国人的暗中扶持下组织起一支能够协调各方的抵抗军,扭转现在各自为战的局面。

坐落于观音山的抵抗军根据地现有二千多人,但是排除打杂的人以外只有一千三百余兵力,这是吸纳了十几支抵抗军残部以后的结果。

虽然兵力不算少,可因为吸纳其它势力的缘故,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权利斗争和不服气,比如有人认为自己带着大几十人过来至少也该担任个中队长,结果却只分作小队长,从而心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