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径昀也特地过来了,他问道:“小周啊,据闻你们在那边遇袭了?”
周长风后退了两步以保持距离,然后无奈道:“是的,在前线考察时误入了意大利干涉军的圈套。”
这事他没讲过,那肯定就是陈广云在返回巴塞罗那以后汇报的了。
若有所思的卫径昀想了想,沉吟道:“可有为难你们?”
“有言辞羞辱,还以俘获的当地百姓威胁我们向他们透露军情,我没说,他们就当面开枪屠戮了。”周长风答道。
“倒是未损国格。”卫径昀点点头,接着不屑地说:“至于意大利,不过一欺软怕硬之国,以强击弱都接连出丑,笑柄罢了。”
因为还有公事尚未处理,他没和周长风多谈,只是在离开前叮嘱了一句,“西班牙这境况,内乱一年半载也消停不了,你且安心休养,等痊愈了再回原职,不必着急。”
是啊,确实要反复拉锯几年之久,等结束时,战火会把伊比利亚半岛烧得满目疮痍。
西班牙沦至这个境况是不可避免的,积压的无数矛盾转无可转、压无可压。
尽管自己的举措在客观上是错误的,但周长风自认为他还是站在本国立场上的。
别国的内政问题与自己无关,对遭受战火波及的平民报以同情只是一方面罢了;另一方面在于他觉得这是一个错过就再难寻的锻炼机会。
他对自己指挥部队作战的经验有一点心虚,前世他不过是尉官,穿越之后短暂适应以后指挥营级单位倒是不算超纲。
可自己如今就已经是一团之长了,如果按照朱泠婧所言,搞不好在未来的大战开始之前自己就得总管一旅了。
倒不是说妄自菲薄、觉得自己没能力,而是经验上的缺乏让周长风有些心虚,搞不好以后要在战场上失误的。
自己作为战役级作战单位的军事主官出现失误,他难以接受这样。
所以为了尽量避免,可遇不可求的实战经验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