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都剃掉了,遗书还在写。”
上阵之前剃头理发并写好遗书?这确实是合乎情理的做法。
“好,我知道了。”周长风点点头,“我先给旅长回个电话,晚些去巡查。”
至此他才终于想起来了面前这位副官的姓名履历——谢万诚,青州临沂人,毕业于四大初级军校的顺天陆军武备学院。
所谓的四大初级军校其实是顺天陆军、应天陆军、成都陆军、杭州海军四所武备学院的统称,其历史十分悠长,比如顺天与应天的两所陆军武备学院甚至可以追溯到明初建文年间设立的京卫武学。
至于“钧座”,其实只是对旅长等上级的敬称。
在周长风逐渐明晰的记忆碎片中,自己的指挥官好像是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但却面恶心善,而且一直以来很看重自己?
在对着电话机摸索了一会之后,忐忑不安的周长风拨通了旅部的电话。
“禁卫三旅旅部,何事?”
“我是一营长周长风,回报旅长,我没事。”
“呃…您稍候一下。”
大概在十秒钟的沉默之后,话筒中传出了一个听着就很凶的声音。
“妈卖批的,临开拔给老子跑街上玩命,你个龟儿子想挨军棍就直说!”
上来就被劈头盖脸怼了一通,满头黑线的周长风不知如何回话,好在电话那头并未继续数落,而是很快就转入了正题。
“……明早你部最先装车,大体就这些,不得疏忽。然后,医护分队约莫过会就到,里头有几个宝贝,注意照看好。”
“明白。”
医护分队的宝贝?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