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徐啸行解开了凌霜华的穴道。
她赶紧找来面纱戴上,面带期盼地道:“你是说,能帮我把丁大哥救出来?”
徐啸行点头:“轻而易举。但我之所以赶来相见,却不是担心丁典。他练成了上乘武功,自然是不怕别人加害,这些年之所以甘愿待在监牢中,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担心的恰恰是你!”
凌霜华一愣,问:“我还能怎样?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还能比这更坏?”
言外之意,凌退思毕竟是她爹,还能怎样逼迫她?总不至于将她给杀了!
在凌霜华的意识里,即便她爹让她发下毒誓,也不过是为了阻止她和丁典在一起,绝不会想到在凌退思眼里,什么人伦亲情,都比不上那冷冰冰的财宝,以及丁典身怀的绝世武功。
“为了那些东西,你的父亲已经毫无人性,下一步也只能是利用你最后的一点价值了。”徐啸行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分析给凌霜华听。
凌霜华当然不信她爹会对她下毒手,不住地摇头。
徐啸行哼道:“我只是听了你们的故事略有感慨,你别以为我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怕告诉你,我在江湖上恶名昭彰,还是个采花淫贼呢!”
凌霜华苦笑:“那我倒愿意相信你没恶意了,就我这副模样……”
“多说无益,你把这个带好,且看我说的对与不对!”徐啸行说完,递给凌霜华一柄匕首。
这柄匕首削铁如泥,普通的木头对它来说就跟豆腐一样。
徐啸行给她这柄匕首,就是为了让她在关键时刻自救,在棺木上戳个洞呼吸。
“记住,真若发生我说的事情,不要喊,照我说的做。”他最后嘱咐一番,就悄然离去。
一连几天,徐啸行白天在客栈休息,晚上就悄悄潜进凌府。
不管凌霜华相不相信,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这天夜里,凌退思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丝人性,亲手将凌霜华塞入棺木中。
他本想假做一副棺椁,诱丁典上当,却不想被凌霜华发现。
凌霜华知道这是父亲要对付丁典的,就想出门去给丁典报信,争执之下,凌退思狠心将她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