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前面就是曼陀山庄了。只是我却不敢登岛,听闻岛上的夫人凶的狠,但凡是男子就要拿去当花肥呢!”艄公把船停在离岸边不远处,为难地对徐啸行说。
“嗯,你走便是,我自己上岛。”徐啸行扔给他一块银子。
从船上找了根竹竿,他轻轻抖手扔出,之后纵身跳向竹竿,脚下轻点,竹竿就如同有人托举一般,稳稳地飘在湖面上前进。
那艄公见了惊呼:“我的妈呀!只听说有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却没见过一根竹竿就能游湖的,这武功高得没边儿了!”
岸上郁郁葱葱,无数的柳树随风抽动枝条,水边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把江南水乡的婉约勾勒得活色生香。
绿柳掩映间,又有红白缤纷的茶花,树丛后面隐约传出人声。
徐啸行悄悄登岸,循着声音摸过去仔细倾听。
“赶紧些,将新得来的茶花送到花房去,近来夫人的火气越发的大,可能不敢被她寻到错处。”
“哎,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小心点,别被人听了去!小姐去寻表少爷,夫人当然不高兴了!”
“我一直奇怪,为何夫人与姑太太家的关系如此差?”
“哎,这可都是陈年往事了……当年姑太太总说夫人不检点,甚至说小姐就不是老爷的种!”
“你别说嘿,这还真有可能!昨日我见一个男子进了夫人的阁楼!说也奇怪,那人胡子头发都白了!夫人虽说年纪也不小了,可还不至于找个老头做那啥吧……”
“嘘!你是越说越不像话了!那是夫人的爹爹!”
……
两人渐行渐远,徐啸行却注意到了最后那句话。
王夫人的爹!
急于知道真相的徐啸行,悄然跟上说话之人的方向,不多时就走到临湖的一座小楼。
徐啸行四下观望,见无人注意后飞身上楼,攀上房梁查探屋里的动静。
片刻后,忽听得楼下窸窣作响,有人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