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母这几天确实昏昏沉沉的,但她并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她是隐约知道李秋池给她吃了东西的,那东西很苦,顾母心里便一直以为是药汁。
但今天有大夫的疑惑,顾母也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差别,李秋池喂她吃的东西,虽然苦,但那种苦和草药熬出来的药汁的苦不是一样的苦。
客栈的老板时刻关注着她们,听到顾母大好了之后,便没再提过要她们走的话,反而是他每次见到李秋池和顾文萱的时候,都会极其的不好意思,躲躲闪闪的。
李秋池倒是神色如常,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但顾文萱可就不一样了,她每次见到客栈老板的时候,都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每次路过都要冷哼一声。
之后的时间里,顾母继续在客栈里住着养病,李秋池不敢再像上次那样直接把药给顾母吃,而是借着煎药的机会,把药放在药汁里,融化了给顾母一起吃下去。
顾母喝第一口的时候,顿了顿,放下药碗之后她对李秋池说道:“这药有的烫嘴,我冷冷再喝。”
李秋池没察觉到什么:“好。”
良久之后,顾母重新端起碗,一口口把那黑乎乎的药汁给喝了下去。
李秋池给她递过来一个饴糖:“吃个饴糖甜甜嘴。”
顾母从善如流的接过来,把饴糖喂到嘴里。
第二天,那大夫再来给顾母把脉的时候,激动到扶着胡须的手不受控制的把自己的胡须给揪下来了两根,他顾不上疼,连忙问:“你可是吃了什么其他的神药?”
顾母摇摇头:“没有,我喝的都是熬出来的药汁。”
李秋池跟上话:“药是我亲自熬得,便是大夫你给开的方子抓的那些。”
“怪哉怪哉,难道我的医术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李秋池笑着说道:“也不无这种可能。”
那大夫当即连连摇头:“不可能,绝无此种可能。”
顾母笑着问:“大夫,我感觉我似乎是全好了。”
大夫回神:“依照我把的脉来看,确实是好了,不过你也还是要继续注意身体。”
“好好,多谢大夫,辛苦你跑这么多趟了。”
那大夫站起来:“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况且,我也是收了你们诊费的。”
顾母的身体大好,她们的队伍便重新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