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一旦形成,便再也挥之不去。她并非不能接受旁的女子,也知道这一国储君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更不曾肖想着正宫的位置。但她接受不了这么短时间内自己就已经失宠了的事实,更不能接受自己败给了朝云这样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女子。
厨娘想了想,咿了一声,惊诧道,“如此说来,这两日太子吃得是比平日里多了一些。”说完,嬷嬷笑着取巧,“定是因为沈二小姐您来了的关系……果然太子身边不能没有知冷暖的人呐!”
说来也怪,李裕齐这两日睡在书房,总反反复复地半睡半醒,一整夜一整夜地做着似是而非的梦,醒来却又悉数忘却,只觉得整个人疲累不堪。太子贴身嬷嬷知道此事后,便寻思着让膳房熬些温补的药膳来,正好遇见膳房新来的小丫头。
于是,李裕齐迷迷糊糊地让人离远一些,离开前,将院子里的鸟窝捅了。
沈乐微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吃得多,不爱吃的菜也吃了……结合之前沈洛歆的话,答案便昭然若揭。
无人看见,院中有人无声落地……蹑手蹑脚走到廊下,推了推并未关严实的窗户,一闪身进了书房。而方才还辗转反侧的太子殿下,打着鼾睡得很沉。
小丫头虽然冒冒失失的,但长得可爱,嘴巴又甜,东宫的下人们也都喜欢得紧。小丫头三两句话问出缘由,当下一拍大腿,说殿下这是白日里忧思操劳过甚,还说她们家有个祖传的香料方子,最是安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旧旧的小香囊递给嬷嬷。
嬷嬷半信半疑,找了太医看过,说的确是很不错的安神香。
这么旧的香囊自然是不能上太子殿下的身的,于是嬷嬷取了其中的香料,搁在香炉里燃着,如此,当天午膳方过,李裕齐就一直犯困,躺在书房里歇了个好觉。
于是这香,便一直燃着了,嬷嬷还找小丫头又讨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