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李裕齐有些不悦地唤道。
贵妃却是积了这许久想发而不能发的脾气,悉数冲着孤立无援的女子泼了过去,“把那劳什子的面纱,给本妃摘了!本妃最烦这些个遮遮掩掩的小心思了,是不能见人还是怎的?”
这话里,多少有些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了,姬无盐低头捏了捏眉心,实在难以不对号入座啊,毕竟,在场戴面纱的,统共就这么两个。
那女子倒是乖巧,看着孱弱地一阵风都能吹走、声音大点儿就能吓晕的样子,偏偏这个时候还能分心去看李裕齐寻求意见。
“啧。”姬无盐不大愉快地嗤了声,瞧,这就是男人。
白行听到动静,回头看来,上下打量了眼姬无盐,皱着眉头欲言又止,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又掉头回去了。
上头,母子俩之间的气氛已经紧张到就差开战了。
“怎的,如今本妃说话是不管用了是吗?不是给本妃来献舞的?让你摘个面纱扭扭捏捏地还要去看太子做什么?难道你还指望着太子为了你,同本妃作对吗?”
“母妃……”李裕齐走到女子身边站定,仰面看着上面,“母妃,您说您,好好地献舞,儿子我就想表一表心意,您却弄得如此剑拔弩张,小媛就是紧张,她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场合,难免会觉得胆怯害怕,是吧,小媛?”
话音落,姬无盐倏地碰倒了手边茶杯,老夫人和白行齐齐看去,杯中无水,被她手疾眼快地按住了,对上关切的目光,笑了笑,“一时失神,无妨。”
白老夫人不疑有他,只将那茶杯往外头推了推,白行心中却诧异,又一次上上下下打量了姬无盐几眼,仍旧是什么都没说。他隐约察觉到姬无盐对李裕齐太过于关注,这似乎并非什么很好的现象……莫不是……
念头一起,他倏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姬无盐瞧上谁也不能瞧上李裕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