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防止露出破绽,这些衣物用了里外两层布料,外层的布料华贵,里层布料密实,针脚细密,看得出手工极好。
哪怕封越尘知道这衣裳不对劲,可他往日里的衣裳过于陈旧,怕失了相府体面,还是硬着头皮穿着。
柳氏知道平日里没什么人来白氏和封越尘的屋子,干脆就克扣碳火,更别说地龙了。
封问心不是没猜到柳氏苛待封越尘,觉得顶多是不给银钱或是衣裳置办的少了,却万万是想不到,居然能恶毒到这份上,拿苇絮做衣裳。
苇絮无法防寒,北方的平民百姓都瞧不上。
放在外面,是会冻死人的。
封问心以为二公主也是知道了这其中玄机,才会说了那么一句话,顿时觉得异常丢人。
他怒气冲冲的去柳氏的屋子一顿怒吼,园子里的奴才听着动静应该是动了手,柳氏一直在哭叫,屋子里一阵破碎之声。
这之后,封越尘的屋子里用度补得齐全,管事也给他重新置办了成衣,又请了裁缝来给他们母子量身,但他这晚几乎一宿未眠,封问心因为他的缘故斥责了柳氏,可柳氏仍会是当家主母,只怕他与白氏的日子以后会更加难过。
可他抚着那狐皮大氅,又生不出半分责怪之心。
次日早朝,傅雪听见封问心被人围着,在与人解释“昨儿逗弄了一下猫,谁知那猫挠人。”
她走近了踮脚观察了一番,发现封问心耳下至腮边有挠痕,那么粗的印子怎么可能是猫挠的。
她一下子便明白,是昨日让人带的话起作用了。
傅雪也不过是心存试探而已,没指望能起多大的作用,但事实上,效果好像还不错。
封问心瞧见了‘二公主’探头探脑仿佛在看他笑话,有些下不来台,想了想还是挤出人群,上前小声说道“是下官家风不严,倒叫殿下看了笑话。”
傅雪挑了挑眉,猜测封问心是不是以为她知道些什么,其实她知道的不多,大概率就是当家主母苛待庶子的故事,至于怎么苛待的,她只能想到吃穿用度上,她打着机锋“哪里哪里,是我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