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脸上的莲却让人生出了不祥,又叫人挪不开眼睛。
明雪颜的目光像生了钉子一样,钉在了明负雪脸上。
这好像才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而不该是像她以为的那样,穿上艳丽的衣裳抹上厚重殷红的胭脂。
她这张脸,原来也可以如此妖娆。
明雪颜两只手交缠在一起,绞得死紧。
傅雪放开卫子卿的时候将他向后攘了一下,拍了拍手,眼睛这才随意的瞟向了明雪颜,将她打量一番“呵,姐姐这是终于知道扬长避短了?”
明雪颜张了张唇,设想过无数次把‘东施效颦’四个字还给她,当众唾到她脸上,可如今,这四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如今这模样,谁会觉得明负雪在模仿她?
谁此时敢说明负雪像她?即便那张脸并不比她美上几分,但架不住新颖别致,抓人眼球,使得她才像是那个追在后面,望尘莫及的人。
世人就是这样,明明是抄袭是模仿,但只要青出于蓝,就会得到旁观者慷他人之慨的宽恕和原谅,甚至追捧,独留被抄袭被模仿的那人独咽苦果,还要被人批判和对比,成了抄袭模仿者的踏脚石。
明雪颜一时有些恍神,她从小受惯了吹捧,也习惯了自己的出场艳压群芳,突然一个从前对比起来处处不如她的人,将她的光芒掩得丝毫不剩,心中巨大的落差转眼便会化作嫉恨,藏都藏不住。
明雪颜咬了咬唇,她的优势一贯是纤尘不染仿若佛光下的白莲,而对面那个垂目而立的,却像是身处地狱被尸河浸染过后的紫莲,邪气的很。
明雪颜便有些沉不住气“妹妹的长处就是作一副狐媚样子,难怪要用链子拴着,省得四处媚惑他人。”
她从前之所以看起来稳重沉静,只不过是因为许多人都在她的拿捏之中,当发现这些人她一个也拿捏不住时,自然失了从容淡定。
尤其是从前的明负雪,明雪颜不过三两句,就能使她暴跳如雷。
可如今,被逼在暴怒边缘反复横跳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