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当真拈起一枚卢橘果,剥起皮来。
渚清一路小跑去给他准备湿巾子去了。
傅雪嫌弃又小声的说“你上茅房洗手了么?”说完又往芳官身后缩了缩。
步天行顿了顿,想把卢橘砸她身上,又反复告诫自己不能给她机会,只得轻声细语道“本王素来爱洁,负雪怎的忘记了。”
傅雪垂下眼“托王爷的福,挨板子以前的事都忘啦。”
步天行将手中剥了一半的卢橘扔进盘子里,咬着后槽牙“你倒是把挨板子的事记得怪清楚。”
傅雪不吱声了,压着眉眼盯他,一副我与你不共戴天的模样。
步天行眼角一抽,心道‘我就不该顺着她的话说,可别又让她找着机会。’
这时,傅雪眼角余光瞟见了一道身影,她警觉的转头看去,是卫子卿。
步天行注意到她的动静,便紧迫的盯着她的表情。
就见傅雪一改刚才的模样,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稍稍扭了扭身子,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软着嗓子说“你回来啦。”
真是天差地别的对待。
步天行明明觉得她在装,心里却仍是堵得慌。
反观卫子卿充耳不闻,垂下头恭敬的行了礼。
步天行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过来盯着卫子卿,目光在傅雪和他的脸上来回打转。
可傅雪当真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她热切的盯着卫子卿,眼珠子一错不错,而卫子卿则木讷的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像极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