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将手挣了回来,不可思议的抬眼去看他“大人这是何意?”
卫子卿顿了片刻“我说只是因为习惯,你信么……从前,你也时常揪住我的衣袖撒……”
傅雪打断他“打住,从什么前?我不记得。”
卫子卿蜷了蜷手指,垂下眼道“我知你怨我……”
傅雪将头别向一边“你若再说些没用的,我这心疾便要犯了。”
卫子卿沉默了下来,象桩子似的站在那里瞧着傅雪的后脑勺,直到芳官收拾好走了过来,他才道“还缺些什么,我着人去办。”
芳官福了一礼“暂时不缺什么。”
这时文杏端了药碗上来,傅雪瞧着那碗汤药眼睛发怔。
卫子卿瞧她瞪着药碗许久“药还是趁热喝,药效好。”
傅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那药一口喝尽,苦得咂了咂嘴。
卫子卿蓦的就回到当初在圣京,傅雪被打得奄奄一息,在宅子里养伤的那段时日。
席暮长进来时,就正巧看见傅雪端着空药碗,皱眉咂嘴,不禁也蹙了眉“蜜饯都吃完了么,吃完了怎不说一声?”
芳官刚要回话,席暮长已经转身吩咐外面守着的人去买了,知傅雪防备心重,又叫文杏也跟了去。
卫子卿突然闲话家常一般“还记得当初娘子伤重,昏迷不醒,头几日药都喂不进去,只得另寻法子,后来娘子能自己服药了,也从未叫过一声苦。”
傅雪抬了抬眼,直觉这厮崩不出个好屁来“我不记得的事,就不要提了。”
席暮长却似很有兴致,他捏了捏腕骨“哦?寻了什么法子?”
傅雪眼角一抽。
卫子卿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两人无声的对峙了一会。
傅雪捂着心口说“都出去!”
两人谁也不肯先挪步,席暮长有些不忿“我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