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叫自己这般为难?
但一想到明雪颜那张或冷若冰霜、或楚楚可怜的脸……他又纠结不忍。
他却不知,他挂在心中的明雪颜,此时被步天行在脚上栓了锁链,在那极致奢华的房间里替明负雪试住。
东彦此时的天气比不得北阴寒冷,却也不暖和。这房内有地龙,恭房浴房都有,物件都是精细贵重的,内间是帐幔重重的六柱床,柱身上雕工繁复,却不知为何缠绕了细长的锦缎,一旁的梳妆台上连秀色坊的胭脂水粉都备好了,还有许多精巧的首饰匣子。
另一侧,摆着一张造型奇特的榻,榻上镶了铁环。附近还有小片空地,却是从梁顶垂下来了两条锁链,挨着墙壁放着的,是一张木制架子,上面挂着做工极佳的鞭子、镣铐和戒尺之类的刑具,看着秀气,杀伤力不大。
外间如一般房间一样,有一张罗汉床,中间是矮几,几上有一些干果点心,两侧是坐褥和隐枕,也铺了皮毛,只是这罗汉床的上方也垂了长长的锁链下来,正栓在明雪颜的脚上。
不打算待客,所以没有安置交椅和桌子,反而置了一处抚琴的桌案,和一张写字画画的书桌,工具笔墨齐全。
窗下还有棋盘、香炉架和一些植物。
两侧博古架上是满满的书籍和价值不菲的古董珍玩。
中间的空地铺了一块缝合起来又修剪成圆形的,巨大的动物皮毛。
如果忽略门窗上的铁栏杆,瞧着倒挺舒适的。
明雪颜满目阴沉的歪在罗汉床上,贴身婢子都被关在门外守着。
她在这房里已待了两日,白日里每隔两个时辰会有婢子送些吃食和水进来,伺候她吃喝洗漱,大多数时间便是她一人,她满腹心思,多是歪在罗汉床上出神。
待步天行回来,会将她铐在内室,粗暴的扯她的衣裳、用那些精致的刑具折腾她,将她那自恃的矜贵和高洁撕得粉碎。
步天行捏着她的下颌笑得特别大声“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这才是你真实的模样。”
然后他的笑声渐渐止去“我该在这里弄一面大大的铜镜,叫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认清自己。”
他不但折辱她的身体,还要折辱她的心。
他会贴在她的耳边问她“喜欢不喜欢这样?嗯?不喜欢?那不重要,负雪那么野,该是会喜欢的。”
明雪颜则发着抖,拼命的摇头、呜咽,比起害怕,羞耻和受辱的情绪才是令她彻底失了一贯的冷静和那副端庄娴静的作派。
她咬牙切齿的骂“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