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未染叫屈道“那日我与傅雪姐姐没有接触,只有她身边那名叫珠袖的婢子背着包袱去驰色楼,说要休课一天。”
宿秋白抚了抚额“什么包袱?”
庄未染也很茫然“就很普通的包袱,像是买了许多东西。”
静了片刻,黎红蝉才道“大部分是明负雪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和衣裳,其它的东西很少。”她顿了顿“还有我给她办的通关文牒。”
宿秋白急忙问道“哪一国的通关文牒?”
黎红蝉抿了抿唇“四国。”
宿秋白抚额长叹“那婢子带着包袱为什么能出宅子?”
黎红蝉犹豫了一会,觉得已经发生的事说出来也没什么要紧“她那日将婢子珠袖支了出来,藏在我事先雇好的马车里,我用包袱将明负雪要带走的东西装了出来,一并交给了珠袖,珠袖这才往驰色楼通知未染休课,而我在另一辆马车里,等明负雪扮成疏影的模样出来。”
庄未染听得很不服气“明明我与她更亲近些,这些事她为什么找你,却不直接找我?”
宿秋白气笑了“你还挺遗憾?”
黎红蝉缓缓道“她说过,不会牵连过多的人,除了我,她没有接触旁的人。”
宿秋白不客气的嘲讽她“你倒是甘心被她牵连。”
黎红蝉垂目沉默了一会,复又抬眼看向宿秋白“我既觉得她不该被人这般困于后宅,又存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私心。你不必对我阴阳怪气,我自知是我痴妄了。”
宿秋白别开目光“我不是那个意思。”
庄未染瞧着气氛尴尬,适时插嘴道“那傅雪姐姐是怎么出城的?”
“那时城门尚未戒严,我们约好了未时过半从两个城门同时分别出,人人都道她最不可能往东彦去,所以她偏偏选了往东,而我,本来就是要回南奏的。”
宿秋白觉得没那么简单“若是这样,这人,应早已被带回来了才是。”派出去的人马四面八方,他们虽然真的都认为明负雪不会自己去东彦自寻死路,但还是有往东去的人马,数量虽少了点,但那一群武功高超的汉子,带着水和画像,总不可能带不回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