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摇头“不能急,需待什么都周全了,还要等个好时机,否则,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
“可我看郎君对娘子您疼爱有加,娘子为什么不愿留下来?”
傅雪冷哼一声“我如今以色侍人,与那青楼的妓子有何区别,若依靠男人而活,待色衰爱弛,他日再见那男人左拥右抱,我会恶心死的。”她静了片刻“更何况……这郎君只想利用我罢了,怕是没有与我长相厮守的心。”
珠袖回道“那便听娘子的。”
傅雪回眸看她“你这几日与她们相处,可听到些什么有用的?”
珠袖想了想“有用的……我也不知有没有用,乱七八糟倒是听了不少。”
“那都说来听听。”
“原来这隶元上府有四个府君呢,主内的叫宿……宿秋白,还有一人姓闻,一人姓庄……”
姓庄?傅雪想起庄未染,她依稀记得,西照国国君原姓卓,如今却姓庄,名叫庄莫渡,又与庄未染有何关系呢?
珠袖听来的东西零零碎碎,家长里短,唯前日里伺候完傅雪和黎红蝉后,回住处时听流霜和碧痕小声嘀咕黎红蝉的身世,说得比较详尽。
那黎红蝉原先好像是有个兄长,叫黎清寒,早年与家人失散,自己摸爬滚打,混成了隶元上府的府君,他离开隶元上府很长一段 时间,后来回来后颓废了一段时间,直到收下一个小徒弟,便是席暮长。
过了一年光景,黎清寒收到了外来的消息,说是找到了他的家人,他便又离开隶元上府了一段时日,结果只接回来一个妹子,说是他父母晚来得女,小了他二十来岁,便是黎红蝉。
黎清寒将席暮长和黎红蝉养在一处,后来席暮长武有所成,黎红蝉年满十六时,黎清寒又留信离开了隶元上府。
黎清寒时常四处奔波,谁也没把这次离开当回事。
但这次却过了一年半载才再次回来,而且身中慢性毒药,已入骨髓,人就快死了,即便是这样,也依然对在外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并不指望自己的徒弟给他报仇。
黎清寒弥留之际,却突然挟恩图报,要席暮长娶黎红蝉,逼迫席暮长发誓,除非黎红蝉不愿,否则席暮长将来只能娶一妻,这一妻只能是黎红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