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隍说:“事涉一位城隍,你们为何不报给我?”
我说:“大城隍恕罪,小的手上证据不全,原想再收集一部分证据再报。”
大城隍“哼”了一声,“怕是担心我袒护何城隍吧。”
我不敢说话,大城隍说:“冯雪琴私下倒卖胎儿十数年,此事非同小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白无常,有此担心也在情理之中。但不论何城隍是否参与此事,此事毕竟发生在他治下,无论如何他脱不了责。你且在屏风后稍坐,听听何城隍如何说。”
我一愣,大城隍已经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叫何城隍进来。”
我赶紧躲到屏风后面,过了一会,听到门“咯吱”一响,何城隍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堂兄,你今天留下我,可是有事要说?”
何城隍果然和大城隍有亲,只听大城隍说:“堂弟,今年考评你没能拿上第一,心里感受如何?”
何城隍说:“兄弟惭愧,今年因为庙宇失火一事,导致香火大减,所以才会这样。”
大城隍说:“不只是如此吧,江城隍的述职你也听了,他们今年确实做了不少事,这一点你觉得能比得上他吗?”
何城隍说:“堂兄,我觉得这事全是那个左不言在捣鬼,要是没有那两封信,也未必他江城隍就能拿了第一。”
大城隍说:“你什么意思,难道左不言做的这些事是假的?”
何城隍说:“我不敢怀疑,他做的那些事肯定是真的,但东峪王城隍原来和江城隍就是同僚,他们之间通信本是常事,偶尔提及左不言,江城隍就说是感谢信。至于西洼县提到西岳大帝和女魃娘娘,这一定是蒙巡查使给左不言疏通的关节,为的就是给他增加政绩。”
大城隍说:“蒙巡查使虽然官职不高,但有巡查百官之职,权力着实不小,为何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左不言去疏通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