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祥说:“你怎么知道王货郎在撒谎?”
我说:“我也只是怀疑,他开始嘴硬的跟石头似的,你那一脚差点踢死他,他都能咬着不说话。怎么可能让一帮村民给吓着,而且就算他被吓着了,也未免交待的太痛快一点了。”
王货郎捡完东西,背着包走了。我和许志祥远远地跟着,这家伙昨晚挨了许志祥一脚,走不快,走一会歇一会,捂着裤裆骂两句许志祥,一直到天亮才走到了大路上。
我看见王货郎拐进了路边一个废弃的院子,和许志祥紧跑两步,趴墙头上偷偷一看,院子里停着一辆吉普车,王货郎已经坐到了车上。
我说:“癞蛤蟆,坏了,这王货郎有车,咱们跟不上了。赶紧去县城找小覃去。”
刚说完,吉普车已经从院子里开了出去,朝着检查站的方向去了。
等我和许志祥过了检查站,找到自己的车时,王货郎早跑的没影了。
许志祥一边开车,一边骂道:“让你个臭狐狸自作聪明,在山上弄死他就得了,还要什么放长线钓大鱼。这下子好了,鱼没钩着,鱼钩没了。”
我说:“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我怎么知道一个货郎还会有车?赶紧去找汽修厂,也许小覃能盯上他。”
我和许志祥两个人对县城不熟悉,等找到汽修厂时。就看到覃家驹在路边团团转,一看到我们过去。就跑过来说:“左堂主,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咱们上当了,王货郎根本没来,这汽修厂附近也根本没有什么下水道。”
我去,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小子有车。我懊恼地拍拍脑袋,“癞蛤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找到他?”
许志祥说:“还找个屁啊,这小子就只是个跑腿的,又不是本地人,这下子李家咀的事情弄不成了,他肯定早交了货跑路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许志祥说:“我在广西待过,他说话的口音,也就你们这些外地人觉得他是本地人,我一听就能听出来。”
覃家驹也说:“左堂主,我在贵州上的大学,他说话带点贵州那边的口音,应该是贵州的,要不咱们去贵州找他?”
我说:“找个屁啊,贵州那么大,怎么找?要我说,反正李家咀他是肯定不敢再去了,黄花蛊也种不成了,只要以后老黄给他们治好眼睛,咱们这一趟也算功德圆满。至于王货郎,跑就跑了呗,一个小喽啰,也没多大油水。”
许志祥斜着眼睛看我一眼,“阿Q精神十足。”
我说:“滚,谁阿Q了?好歹这一趟还收获不小,一支枪,两把狗腿,还有一辆车,一个人。”
许志祥说:“你特么是收获了,我赔了好几万,不行,回去你给我报销。”
我说:“钱是你自己捐的,凭什么老子报销?”
许志祥说:“不报销也行,你把王货郎给我抓回来,让我亲手弄死他,这钱就免了。”
睡了一觉起来,已经下午了。回程是没办法坐飞机了,好在罗子的车在。我说我肋骨有伤,不能久坐,最后议定由许志祥和覃家驹两个人轮流开车。
覃家驹在本地还有家人要告别,我让他先回家和家人告别。第二天一早,几个人才开车上了路。
覃家驹兴奋异常,一路上也不说让许志祥替换,一个人一天开了一千多公里,还说自己本来就喜欢开车,只是买不起,现在有了机会,一定要开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