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翻开他的眼睛,又扒开他的嘴看了看,“他这是中蛊了,这蛊叫蚂蟥蛊,也有人叫它水蛭蛊。蚂蟥蛊个头很小,人吃下去后,会吸咐在喉头的肌肉上,平时没有任何影响,但只要中蛊者一开口说话,气流就会唤醒蛊虫,蛊虫开始吸血,身体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堵塞气管,让人窒息而亡。”
我说:“你能不能治?”
老黄说:“这是最普通的蛊虫,有什么不能治的,只要拿镊子把蚂蟥夹出来就可以了。可现在人已经死了,魂魄都不在了,取出来也没有用了。”
奇怪,我一直守在周兴海身边,他的魂魄什么时候离体的?也没见阴差来勾啊。想了一下,只有我出去接老黄的那一会时间。难道阴差是趁我不在的这几秒钟来勾魂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阴差就有问题了。
我说:“老黄,你只管取蛊虫,按你的方法去救就可以。娄师兄,你守住我的身体,别让人动,我去把他的魂魄找回来。”
娄守正一愣,刚要说话,我顾不上理他,右手使劲一掐手心,阴阳门大开,我一步跨出去,身体“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娄守正大吃一惊,扑过去要扶我,老黄拦住他,“你别动他,这小子脑袋瓜子好使,不会有问题。”
娄守正一跺脚,扭头跑了出去。
我跨出阴阳门,眼前出现一片荒漠。我观察了一下方向,使出缩地成寸术,几步就跑到了城门口。
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我一想,特么的,阴差跑的没这么快,我跑过了头。
顺着原路又往回找,走了一半,就看到一个阴差,用铁链子套着周兴海的脖子,拖着往城门口来了。
周兴海使劲挣扎,无奈脖子被锁魂链锁上了,有劲使不出,反被阴差连踹了好几脚。
我怒从心头起,冲上前就是一脚,阴差猝不及防,被我一脚踹出去五六步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兴海一见是我,大喜,嘴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急的指手画脚让我救他。
我从他脖子上取下铁链,阴差这时也爬了起来,大叫:“你是什么人,敢阻扰阴差办事?”
我顺手把锁魂链一甩,套住阴差脖子,把他拉了过来,反手就是一记耳光,“你特么不认识我?不认识我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拘魂?”
阴差大怒,抬腿就想踢我,不想自己被锁魂链套住了,这一脚软绵绵的,还没踢到我,就被周兴海一个耳光打倒在地。
阴差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拒捕不算,还敢殴打阴差?”
我把右手一伸,“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别说打你,老子打散你也是你活该。”
看到我手上的官印,阴差愣了,“你不是活人嘛,怎么会是白无常?”
周兴海也愣了,“左天师,你是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