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凭什么说他是假装的?昨天晚上,吕师兄明明说过他是心脏病犯了,还是黄大夫在他胸口打了一拳,还扎了一针,才抢救过来的。”
三叔说:“他年纪轻轻,什么时候有心脏病的?义文,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杀了义武?为什么假装晕倒?”
郝义文的脸一下子白了,“不是我杀的,我也不是装的。”
钟慧的脸色也变的很难看,看了看我。
我也觉得不对,我和钟慧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对郝义武被害一事详细分析过,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郝义文。但郝义文和我一路同行,人很聪明机灵,却不是一个会作假的人。而且当时灵堂那么多人,他如果假装晕倒,肯定会露出马脚的,以郝义文的机灵,应该不会做这种傻事。
二叔说:“就算义文是装的,我觉得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吧。当时我们都怀疑左堂主是凶手。义文和左堂主关系不错,也许是想假装中毒,制造一种左堂主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据。”
我说:“如果郝义文真的是假装中毒,那他的杀人嫌疑自然就大多了,但义文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中毒了吧,他只是说自己突然晕倒了。”
三叔说:“但是黄大夫说了他是装的啊。”
我说:“是吗?黄大夫,你说过义文是装的吗?”
老黄一瞪眼,“我什么时候说他是装的了?我只是说他没有中毒而已。”
三叔不敢怼老黄,说:“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黄说:“我来的时候,郝义文确实是晕倒了,只不过不是中毒,而是中了暗器。”
三叔气道:“那你刚才不说完?”
老黄说:“你也没有问我啊。再说了,我刚说了一句他不是中毒,你们就吵来吵去,让我说话了吗?”
郝义文吃了一惊,说:“黄大夫,我没有觉得我中暗算啊。”
老黄一瞪眼,“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郝义文不敢说话了,老黄说:“当时郝义文突然倒在地下,脸色铁青,心跳呼吸都没了,确实是心脏病犯了。我也是按心脏病救治的。
“但郝义文当时并没有醒过来,这不符合心脏病的常理,所以我让人把他抬进了卧室,在他身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胸口上被人扎了一支银针。这针上无毒,却涂了迷药,所以郝义文没有醒过来。”
老黄说着,从袖口上拔下一根针,放到桌子上,说:“这就是扎伤郝义文的那根针。”
阿云说:“我知道这种针,这针上有涂的是水蛭唾液。”
三叔看看阿云,“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干的?”
刚说完,三叔就反应过来当时阿云根本不在现场,马上改口说:“是不是你知道这针的来历?”
阿云说:“我们养蛊的都知道噻,水蛭的唾液有麻醉作用,所以这个小哥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