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的脑子当时就有点不转个了——

这怎么可能？

明明在那边看时两端都有啊，画面清晰度相当有保证，明明裂隙里还在往外井喷行尸啊，如果这边没有裂隙，那边那些行尸难不成还能是凭空变出来的？

“你他妈愣着干啥呢，快来帮把手啊，你丫也不看看你多久没回来，你那些逆子一个个都要反了天了个锤子的！”老王疯狂咆孝，那唾沫星子简直要隔着对讲机喷李沧脸上：“没法补体，日活工资也不给打，一个月了啊，你知道我们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它们一天要吃多少东西吗？啊？”

o...

这样就显得合理多了，怪不得老子的血条永远是空的。

随手把工资结了，李沧一边马不停蹄的往俩人的方向赶一边寻思着药鬼讲道理真不应该是这样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啊，合着咱哥们拼着究极大血爆自戕辅助，你织尸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枪就这么白给了？你对不对得起哥们的英勇奉献啊！

李沧抵达那片充斥着藤蔓与黏液的空域时，厉蕾丝回头瞄他一眼，问：“你怎么虚成这样？”

李沧：“...”

我看你这败家娘们是想死！

再仔细一瞅，好么，你根本不是药鬼，你谁？

药鬼的下肢，不，是从胸腔开始已经全部消失，基本只剩脑袋脖子和肩膀的样子，无数血管样的筋络从它支离破碎看不出原本形状的胸腔中发散出来，化作藤蔓与触手充斥着整片空域，距离残肢越远，这些玩意就越是粗大，有些是血肉质地、有些是植物样、有些则如同风化的岩石。

所有筋络的尽头都至少勾连着一座或数座的空岛和地质残片，看样子更像是一种寄生或者侵占，只要与其接触的空岛，表面的岩石土地必然犹如腐烂一般流淌着黑灰色的恶臭黏液，增殖出大量诡异到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植物与动物的混合体，它们中的零星几个还依稀能看出原本的大概形体特征，或是异兽、或是行尸、或是昆虫...

这种情况，李沧愿将之称为“蛊化”，因为所有这些怪模怪样的活物身上的气息和之前他在药鬼肚子里寸止时不断吐出来的蛞蝓啊鲶鱼啊那些玩意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