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晓东摸着被抽过的脸，尖锐的疼痛顿时蔓延开来。他仿佛能够感受到陆霜的心，能够通过陆霜的这一巴掌感受到她的内心世界。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将他打蒙，他伫立在陆霜面前，一时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陆霜也没再像以前那样，惹着她必然要疯狂地发火，她快步向前，用力地推开艾晓东，拿起餐桌上的包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包间。

艾晓东木讷地站在包间里，心里的那种负罪和内疚互相交织着，神情苍白，思想麻木。他喜欢陆霜是真心的，可刚才的一系列欺负行为却不是真心的，他只是想和陆霜开个有趣的玩笑而已。可正是这个玩笑，让他感觉自己却无意间伤害了陆霜一次。

一切还没开始，就直接宣布了结束。

艾晓东还都弄明白陆霜为什么要布局把他约出来，看来这个谜团他找不到答案了。

包间里还弥散着陆霜身上的那种沁人的香味，然而，此时已经人去楼空，有的也只是那种朦胧的感觉罢了。

艾晓东慢慢地拖着脚步，走到餐桌后面的沙发式的红色软椅上，思绪难以平静。

空落落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艾晓东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他想把自己打醒，其实他是清醒的，此时他不想承认自己清醒。

艾晓东试着拨通了吴小慧的电话，听着吴小慧手机上设置的彩铃声，听了好长时间，就是没人接听电话。估计吴小慧是怕接了电话不好解释吧，毕竟陆霜是利用吴小慧才把他骗出来的。再拨打了一遍，吴小慧还是没有接。

既然吴小慧不想接电话，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求着人接吧。心想算了，吴小慧没准还是好意呢，全当吴小慧一点都不知情吧。一张和苏薇吃饭的照片，已经把苏薇牵扯进来了，他不想再把吴小慧无辜地牵扯进来。仔细想一下，假如他所有的业绩都是靠苏薇的帮助而得来的，那么早上陆霜的批评一点错都没有，那样的话自己反倒冤枉了陆霜。

对艾晓东来说，今天绝对是倒霉的一天！

他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思想是可怕的东西，越想越会感觉到恐惧。

艾晓东走出饭店，给李建军打了个电话，约了个见面的地方，然后打车而去。

两人随便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饭馆，点了几个凉菜和一份大盘鸡，要了一件啤酒。今天晚上艾晓东想和建军好好喝一顿，除了要吐槽一番后，他还想建军的嘴里套出点有关键信息的话来。要知道，在公司里他的消息远没有建军灵通。

可是，让艾晓东始料未及的是，还没来得及发牢骚，李建军倒是先发话了。